也许觉得这样还算有点用，还算有点价值，不至于被他反感。
天又天，句又句，不厌其烦地重复：“方便
话打给
。”
可明明就有他电话啊，为什
不打？也许是因为过去被拉黑过好几次吧，傻瓜也懂得吃堑长智。
宋珂彻夜未眠，听
又听，直听到自己生日那天。
那天从开始就很特别。
“陈觉？”
宋珂傻子样抬起头，眼望着对面白墙，隔好久才醒悟过来，喔，零点过，真是周六。
不知道为什，很觉得鼻酸，明明并没有说什特别。
反反复复，分分合合，时间过得飞快，谁也没有等到谁。他静静地躺着，手机放在胸口位置，幸好，是热，丝丝缕缕暖意从那儿渗进身体里。
陈觉，你还有什话想对说？
他翻来覆去地想，最后到底没有忍住，把时间往前调天。
念曾经他们。
点开程序，宋珂喊：“陈觉。”
手机里传来熟悉嗓音：“在。”
相比从前只是又成熟些。
宋珂想很久要说什，想不出。爱是没得可说，恨又不至于，想来想去说句：“保重好自己。”
陈觉连“在”也没说，或许是时间不够。
他嗓音已经录得完全沙哑，可是语气却透着点高兴。他说：“又到你生日，宋珂，生日快乐。以前总是给你过，今年不能陪你过，记得给自己买个大点蛋糕，跟同事分着吃，别个人窝在家里。另外，收到生日礼物吧？想好几天，不知道应该准备什，重怕你不收，轻又没意义，最后才选定这个按摩椅。比较多余吧这份礼物，知道你不会喜欢，就是想送给你，让你偶尔用用。”
他笑笑。
“今天就不让你给打电话，知道你忙。其实也忙，真。要到当年租过办公室去看看，看看跟你求过婚地方，还要回家看看小区那几只天鹅，记得你说你没看过，替你看看。还要到你老家去趟，其实也没什事，就是到处走走，
前面即使是悬崖峭壁，今晚这步，他也是不后悔。
“陈觉？”
“在。”
他胡乱道声晚安。
陈觉叫他“宋珂”，然后有些愚钝地报时：“今天是五月十八，星期天，方便话打给。”
陈觉没有反应。
这是意料之中，他没觉得沮丧。无论付出多少心血，总有力所不及事情，就好比这个程序。哪怕不吃不睡，录进去对答也有限，不可能句句有回应。静片刻，他决定关机睡觉，手指还没有碰到屏幕，低微呼吸却从声筒传出来。
“宋珂——”
他怔住。
陈觉微微吸气，声音有点沙哑：“今天是五月十七，星期六，方便话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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