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是。”
刚说完电话那头就有推搡和冲撞
声音，听上去
抬眼扫到便利贴，匆匆撕下
张准备好，笔都拿起来
却听见陈觉说：“帮
改成open。”
这个单词明明是极常用，宋珂却有点迟钝：“那是什
？”
“就是行程待定。”隔着信号陈觉低闷地咳嗽，嗓音却依然沉稳好听，“还有点私事，办完再走。”
宋珂“噢”声，说不清什感觉。
“那帮你定吧，就按你说，改好后告诉你。”
是陈觉。
宋珂怔下才说：“不是小铃，是宋珂。”
那边也就静瞬。
“宋珂，怎是你。”
显然陈觉从没想过要给他打电话，更没想过他会接这个电话。宋珂侧身站在过道里，腰杆前面那块骨头紧紧地贴着桌沿，时之间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上不上下不下。
宋珂直不知道陈觉去哪里，要去多久。
明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同事，办公室相隔不到十米个人，就这样招呼也没打声就消失。
偶尔早上来公司，看到隔壁敞开门他会恍惚瞬，以为是陈觉回来。结果慢慢地走近，又看到助理小铃拿着喷壶从里头出来：“老板早。”
“早。”
原来助理只是进去给盆栽喷水。
“嗯，多谢。”
四四方方张黄色便利帖，他在上面慢慢写下陈觉名字，又无声地划掉，然后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电话里静阵，陈觉问他：“怎还没下班。”
他坐在不属于自己座位上，心里觉得空，却很平常地笑笑：“谁知道？忙着忙着就到这晚。”
“注意身体，别熬得太晚。”停顿下，陈觉又说，“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让小铃来听电话吧。”
宋珂说“她不在”，简要将她今晚去约会事讲遍，然后问陈觉：“你找她有什事吗？”
“遇上台风，需要改签回程机票。”
不知道是怎样恶劣天气，笔记本与手机通通连不上网，航空公司服务台又因为成片延误而大排长龙。无奈之下陈觉想到找人帮忙联络总机，谁知助理又在电影院约会，私人电话打不通。
“帮你改吧。”宋珂坐下来，心脏因为太久没有听到他声音而奇异地发胀，“你想改哪班？告诉。”
这样连过五六天吧，事情还是繁杂又紧张。周三晚上想着反正回去也是个人，所以就在公司又留晚些。结果外面某台座机电话直在响，响许久也没有人听。
是小铃，她早已下班。
担心有什急事，宋珂出去接起来：“喂？”
“小铃。”
工区静而空，灯光也暗，他声音几乎有回声。螺旋电话线有点硬度，得要微微用力才能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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