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记得把药带上。”
“好。”
刚才肚子里明明还箩筐话,真把电话打通又无言以对,只能是问句答句。
也许是觉得他态度平淡,又实在没有什
低头看,是陈觉。
那瞬间脑中有什东西啪地断开,心里面那种空泛深切无助感顿时烟消云散。他敛起神,过好几秒才接。
“宋珂,你找?”
陈觉嗓音竟出乎意料清楚,沉稳,点病人意思也没有。
他不由自主地愣下。
“找谁?”
“陈觉。”
听到这个名字对方却愣住:“陈总不是早就出院吗?和你前后脚。”
心简直像被人掏空。
没想到陈觉竟然不在这里,换间医院。可是时之间让人上哪找去?既不知道魏子豪电话号码,又联系不上陈念,甚至连陈觉是不是在临江都不确定。
啊。”
“是朋友住院。”
“什病?”
他怔下,无力地摇头。
“嘿,这都不知道就去。”司机笑笑。
没有听到他回答,陈觉就又叫他声:“宋珂?”
他这才“噢”声:“是。”
陈觉像是觉得他傻,就笑:“当然知道是你。你在做什,怎想起来给打电话。”
他忽然面颊滚烫,因为浪费张机票急匆匆跑来,结果却扑个空。于是只好稳住声线,静静地答:“还能做什,在收拾行李。”
陈觉默然瞬:“明天飞机?”
路远迢迢地从机场赶过来,路上无心多看外面眼,有种不知今夕何夕感觉。此时宋珂傻傻立在那儿,回眸看向走廊外边,原来晚霞都已经渐渐暗淡,对面住院楼病房间间亮着灯,像儿时路边商店橱窗,里面盛满他想要却无法拥有那些玩具。
后来他终于慢慢地下楼,既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办,心里头很乱。
坐在那个小花园里,周围静默无声,风也没有,天色介于蟹青与橡灰之间,眼前切都是朦胧不清。
他静静地坐半个钟,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自己像傻瓜样。因为分明记得那天陈觉说过,有事就打电话,可是真打过去,又压根没有人听。
手机握在手里,微微震动时候他还以为是想象。
匆匆赶往熟悉医院,进门差点与辆呼啸飞驰救护车相撞。勉强定下神,赶到国际部住院大楼,进电梯后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结果上三楼,走廊却静得很,两位值班护士坐在那里看专业书,台子上搁着馨香鲜花。
他走近:“你好……”犹在喘气。
毕竟曾经在这里住过院,其中名护士很快认出他,微笑着站起来:“是你啊,来看病?”
“不是,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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