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九州做什?”神君挣脱时空齿轮束缚,孑然人站在原地,却迟疑碰触虚空,罕见含些许疑虑。
君不意回答:“留下道刻印。”
神君遥遥望来,泰然自若:“不可能。”
若有他人留下道印,不可能兆过他感知,毕竟,如今他便是天道。
君不意:“是山河小世界天道之印。”
神通之火凝聚莲花整个萎靡,绯艳花瓣片片凋零,只剩下伶仃蓬托。
君不意梦呓:“九州不该是这样。”
钟应梗着脖子没有回头,却看到君不意瞳孔中崩坏而陆离世界,他向来喜欢君不意眼睛,形状典雅,澄激冷清,少年时期还有些面腆,只稍微微弯,便像朝曦下被风吹散风荷水露,妖治到让人心颤,成年后褪去那份稚嫩,只要稍微压低眉眼,便如直入云端冰峰,巍峨威严,森寒如隆冬大雪。
而如今,九州映入瞳镜中,支离破碎废墟肢解其间巍峨冰峰,堆叠血肉白骨侵吞漫漫清雪,浮光碎影中便显露分垂怜与凄凄。
钟应溺入眸光之中,室息难言。
觉得这是双执笔落墨手,这是双抚琴弄弦手,颤着尾音:“你不需要走神君路,不需要再次犯下毁灭九州罪,不需要走前世路,你和以前不样,你……”
……承担不起。
君不意收拢袍袖下五指,他就这安安静静听着钟应急切吐露每个字。
然后,抬手,轻轻覆盖在钟应拧成团显得又凶又似哭眉头上,遮住那极亮眼睛,热烘烘吐息都喷洒在他掌心。
钟应扯下他手,瞪着他:“你什都不需要做,马上就可以砍神君!”
山河卷回到掌心,君不意展卷轴,画布自天地间拉开,不断向远方绵延,不见尽头,水墨在白纸上迤通,渲染出幅幅盛世烟火。
“……”
看清楚其上丹青那刻,钟应握着君不意腕骨,满脸错愕。
神君唇角渐渐拉直,眼睛弧度缓缓睁大。
他们都不是第次
君不意道:“想让他复原。”
钟应身躯晃,醉醺似退半步。
君不意侧过头,缓缓松开曲起现白指尖。
“那你……”
钟应干巴巴想问清楚,但是有人极短笑声,打断这片短暂桃源乡。
君不意微仰着头,指指前方:“应应,你回头看看九州。”
钟应僵直着脊梁,时间不敢动弹。
理智回笼,他突然明白自己要面对什。
君不意站在前方,而他身后,是九州,是钟岳,是重明国上任帝后,是老院主,是携手奋战同伴,是玉馨书院位位先生,是每时每刻死去每个生灵……
他曾经是沾满鲜血侩子手,可是如今却愿为九州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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