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关在苍梧峰个多月,从未踏出过步,这些日子里,他次又次压制着自己道心裂隙,可却还是无法从东鹤山和合籍之日噩梦中抽离,遍遍被迫回想,道心裂隙道道增加……
至净骨只余杀骨,没有镇骨抚慰,寒潭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他在苍梧峰度过两次月圆反噬,生生扛过去。
道心裂隙,疼是经络丹田,反噬之夜,疼是骨。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想殷岭西,每想次,心脏地方就会涌上来无穷无尽酸楚和疼痛,伴着漫无
“别说是为天衍宗声誉,那些所谓罪名加起来,也绝对到不第十三等刑罚!”
拂知垂眸良久,终于平静抬头:“宗中有条旧规,凡主动请受剑阁十三刑,并活着出来人,就不再受宗门制约,留走任意,归于自由。”
他说这话时候,语气毫无波澜,但偏偏能让人听出来偏执意味。
庄呈声音渐冷,定定看着他,“师弟,你想脱离宗门?”他手中灵气慢慢凝聚,已经做好将人打晕准备,却听眼前之人摇摇头说,“师兄,只是想出去走走。”
庄呈手中灵气顿时散,随即眉头皱更深,“出去走走是好事,怎还……”
。”
庄呈沉着脸打算进去,却见黑漆漆剑阁里缓缓走出来个人,那人脸色白近乎透明,浓墨般眼睫轻颤,唇上没有丝毫血色。银白衣袍上血迹斑斑,狰狞各种刑具抽打出来伤口似乎还在往外流血,将衣衫上艳丽氤氲更深。
他手中断尘剑未出鞘,不知从何处流出血从清瘦腕骨蜿蜒下来,将整个剑鞘都浸成暗沉颜色。
拂知微微抬眼,对上西沉冷阳,瞳孔涣散几分,身体晃。
“师弟!”
他看着拂知满身血迹,“罢,先去药峰,出去走走也要等伤好再说。”
拂知低喃道:“师兄,现在就走。”
他指尖尚且滴着血,藏在袖子里掌心攥紧,那些冰凉血就在手指之间攥出黏腻。
拂知闭闭眼,掩去平静之下死死压抑痛苦。
对,现在就走。
庄呈神色紧,眨眼就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扶住,难得怒:“你这是想干什?!剑阁是随便来地方吗?!!”
他边飞快探向拂知脉象,边道:“已经叫人通知你温初师姐过来,但她似乎有什事耽搁,现在就带你直接去药峰找”
“师兄,”拂知轻轻地叫他声,然后拂开他手,低低咳咳,“不必。”
他现在只是外伤,内伤还没来得及作假,把脉极有可能会露馅。
“拂知!”庄呈这次当真是气不轻,他勉强压住气,“你告诉,你请剑阁十三刑,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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