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恭恭敬敬请进来,妖皇望着周身气质沉淀不少少年,似有若无叹息声,随即温和道:“过来坐吧。”
少年行礼完毕,撩衣摆坐下,“陛下,今日过来,是专程过来谢谢你。”
侍从上茶水点心,少
他往上挪挪,在顾眠凉耳边道:“还想……”
顾眠凉托住他腰,他原本漆黑眼瞳深处,变浅几分,透出些隐约金色,但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少年望进他眼底,片刻后,在他眼角处吻下,“义父……”
顾眠凉无奈,“昨晚你还说闹厉害。”
少年哼哼唧唧道:“现在是现在。”
良久,少年怔松抬手捂住自己脸,深深吐出口气。
这个梦……
他已经连续做好多天。
但醒来之后点都不记得有什细节,只有……那种刻骨怨恨。
只有力手揽住他腰,顾眠凉将少年重新拉到他身边,声音带着慵懒沙哑,他摸摸少年掌心:“怎出这多汗?”
自那晚之后,云浮情绪就在渐渐稳定,有时候仍会陷入偏执状态,日之内沐浴数次,但总体状况却在好转。
少年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眉间已经细细密密布层冷汗。他嘴中嗫嚅着什,像是陷入梦魇。
[漫天大火中,个小孩子跌跌撞撞,在具具尸体中踉跄行走,周遭烧焦糊味,火红羽毛被热浪席卷着,烧蜷曲,卷向天空。
“父君……”
“娘……”
顾眠凉看他半晌,双眼微眯,然后长臂伸,将旁薄被掀开,盖在他们身上。
……
妖皇宫。
侍卫匆匆自外面进来,恭敬道:“陛下,赤君殿下求见!”
妖皇看着案上处理差不多奏折,揉揉额角,“让赤君进来吧。”
后背传来温暖叫他忍不住依恋靠近,少年窝在他怀里,闷闷嗯声,“做个噩梦。”
顾眠凉对他情绪很是敏感,慢慢睁开眼,将他搂更紧,“什噩梦?”
少年细细回想片刻,只觉得大脑越来越疼,他有些难受闭上眼:“不记得。”
顾眠凉抚着他头发,有些心疼,“记不起来就不要想,明日给你熬些安神药。”
少年将这个梦抛在脑后,转过身去,八爪鱼似攀在顾眠凉身上,红唇咬咬他下巴,黏黏糊糊,“义父……”
难受压抑无措感,充盈在每寸空气中,小孩子终究摔在地上,爬起来时候,看见截停在他面前青色衣角。
无形恐惧狠狠掐住他喉咙。
是谁……
小孩艰难抬起头。]
少年蓦睁开眼,出身冷汗,他指尖还在发抖,那股残留恨和恐惧刺激他心跳遽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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