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郁年疲惫挥挥手,“没事,忍春,扶他下去,好好疗伤。”
忍春上前步:“大人,您……”
“不要紧,习惯,”巫郁年笑笑,“休息会就好。”
空气瞬间有些静默。
习惯。
程宿看着地上血滴,和巫郁年微笑脸,只觉得心里莫名发慌。他掌心冰凉,只好顺着巫郁年意思,“好,送你回去。”
任野昨晚回国师府找忍春要解药就直没出来,老皇帝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国师府被牢牢封锁,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任野硬闯无数次,被生生打成重伤。
直到巫郁年回来,皇宫里封锁这里暗卫才悄然出去。
赵公公也不知在国师府等多久,见巫郁年回来,目光在他脖颈露出痕迹上顿下,忙装瞎笑着迎上去,“国师大人,杂家等您好长时间。”
任野和忍春就被压在前厅,此时皆是满脸隐忍怒意,忍春含泪道:“大人……”
颤抖,咳血不止。
程宿瞳孔缩:“巫郁年!”
那血直接洇透锦帕,渗落在巫郁年指缝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将本就嫣红唇色染妖异。
巫郁年缓许久,哑声道:“……没事。”
他甚至露出抹笑,容颜不见半点苍白,反而愈加艳丽。宛如最精致瓷器上永久雕刻花纹。
这三个字时间也不知道在往谁身上戳刀。
等人都走,巫郁年才抬眸道:“程宿,你不回去。”
程宿说不清心中哪里来恐慌,下意识攥紧巫郁年小臂。
巫郁年顿顿:“疼。”
程宿恍然松,抿唇道:“……你好好休
巫郁年被蒙着脸程宿扶着,环视周,闷咳道:“皇上这是何意。”
赵公公拂尘甩,压低嗓音:“大人,杂家也是没办法,您也知道皇上对您心思……这不是生气吗,您回来,杂家这就走。”
巫郁年淡声道:“是皇上怕晚上偷跑回来,坏大昭盟约吧。”
赵公公脸上闪过抹尴尬,低头告罪,带着人马不停蹄走。
任野猛被人松开,几乎狼狈趴在地上,满身是伤,虚弱至极跪在地上,不敢看巫郁年眼,他叩首道:“……大人,是属下没用。”
程宿现在身份十分敏感,他直挡着自己脸,倒是不必担心身份,bao露。
巫郁年看看四周,叹道,他这般狼狈从景观驿出来消息,怕是不出刻钟,该知道不该知道,全都会知道。
他推开程宿搀扶,笑笑:“去你那里,你身份不久,bao露吗。明日整军出发边疆,不宜多生事端。”
巫郁年安静道:“送回国师府吧,免得任野他们担心。”
他语气并没有很强硬,似乎去哪里都无所谓,无端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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