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郁年顿顿,摸摸寂殒脑袋。
“是……那就别爱。”
“不行,”寂殒摇头,眼圈更红,他笑着说,“要。”
巫郁年就假装不知道他哭,安安静静,不在说话。
等到国师府时候,他已经安然趴在寂殒背上睡着,睡颜恬静。
他刚化形成功时候,听见巫郁年对程宿说:……等你回来。
“主人,你别等程宿……好不好。”
“也别在这座皇城,你守护人,他们都不喜欢你。”
“主人……带你走,陪着你……”
巫郁年听完,慢半拍笑笑,“傻狗。”
寂殒长得高大,背也宽厚。
巫郁年看半晌,眼睫轻颤,双手搂住寂殒脖子,伏上去。
寂殒很轻易就将他背起来,沉默往国师府走去。
巫郁年困倦眯眼,冷不丁,手背上滴上滴烫人水滴,他微微愣,轻声叫道:“……寂殒?”
“……主人。”
消失将近月寂殒出现在他面前。
幽深紫瞳里闪着细碎星光,寂殒定定看着他,无声走过来。
“主人。”
巫郁年平静看着他,“回来。”
目光落在寂殒颈间,颈锁和星宿暗示都还在。但他不打算再强行控制寂殒行动,巫郁年顿下,抬眸道:“要杀吗。”
寂殒将他轻轻放好,拉上被子,守在床边。
片刻后,他将自己颈间颈锁取下来,上面融着血珀闪,眨眼就黯淡下去。
这颈锁其实
他说,“别说傻话。”
他没说傻话。
寂殒喉头紧难受,哑声道:“主人,其实你开始教是对,爱…就是疼……”
真很疼。
比巫郁年刺他那刀还要疼无数倍,疼他喘不上气。
寂殒无声红眼。
他这个月,五感残缺,虽嗅不到听不清说不话,但却能看见。看见巫郁年和程宿在起,在许多个夜里抵死缠绵。
他那时力量比缕风还弱,只能在巫郁年和程宿缠绵时候,竭尽全力分开他们缠在起头发。
从开始疯狂,bao怒,到后来逐渐麻木。
他其实看不明白巫郁年和程宿、月铮三人之间纠葛,但约莫清楚,主人应该是喜欢程宿。
颈锁对他禁锢越来越小,寂殒身上还是初见那身流动黑袍,闻言他慢慢走近,看着眼前微微笑着人。
于是寂殒也笑笑,兽性紫瞳里闪过近乎人类般温柔光,他低头,掌心摩挲着巫郁年微凉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巫郁年错觉,他似乎听到声叹息。
片刻后,寂殒后退两步。
他违背与生俱来本性,将獠牙利齿收干二净,背过身去蹲下来,微微偏头,声音低沉:“主人很累吧,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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