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脚步顿,微微偏头,镜片冷光轻闪:“怎?”
巩志仪摇摇头,“你们警察找人很容易,要是找到他话,跟他说,有人让把这句话带给他。”
纪知声侧过身。
“那个人说……”巩志仪似乎是在回想,片刻后,他开口,学着说话似,声音又低又缓。
“天堂种着玫瑰,地狱盛开蔷薇。”
不知道为什,他忽然想起来,第次和纪知声在A大讲堂见面时候,有个学生问问题犯罪共情能力,是真存在吗?
这时间,纪知声将巩志仪填好问题拿过来,细细看遍,他微微皱眉,“你说你是受个人指使,只要将柳小莹按照他说方法杀,你儿子就能收到大笔钱彻底还清债务?”
事已至此,巩志仪也没有隐瞒必要,他说:“是这样。”
“那为什是柳小莹?”
“那个人没说。”
果有说谎地方,你儿子会立即知道你是个杀人凶手,”纪知声轻声道。
他甚至像个电影里演反派,语调逐渐开始变冷,隐隐带着胁迫味道,配着脸上那副眼镜,颇像个喜怒无常斯文败类。
“填他,保证,你会死悄无声息,没有人知道你为巩飞做什,也没有人会记得你,你是个伟大,死在暗影里父亲。”
巩志仪:“……伟大,死在暗影里父亲。”饱经风霜和生活磋磨中年男子重复句,似乎再也找不到比这更适合形容自己话。
没错,他就是这样人,他是如此爱着自己儿子。
纪知声手指骤然收紧,捏着问卷指尖泛白,良久,他才淡淡说句,“知道。”
纪知声顿下,声音微沉:“你和他是怎联系?他是什声音?”
“电话联系,但是每次都是不同号码,打过去时候,就成空号,声音……”巩志仪想想,“是电子音,分不清男女。”
他抬头看着纪知声,似乎是确定般,又问遍:“你们不找儿子事,对吗?”
纪知声心不在焉嗯声,打算将剩下零碎问题交给别人,他拧眉往外走。
突然,巩志仪在后面叫他声,“你认识个叫纪知声人吗?”
巩志仪心想,他命运就是那悲惨,总是有人胁迫他,但是这又怎样呢,他合该牺牲。
他开始苍老面容上,先是闪过抹自悲自怜哀伤,甚至被自己不为人知付出感动,悲戚擦擦眼泪,颤抖着手指,写下来问题答案。
等他写完,时间已经过半个小时。
这期间,审讯室外面没有个人出声,几乎所有人目光都落在纪知声身上,宛如在看个陌生人。
席矜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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