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热血染红指缝。
鲜活生命在指尖流逝,他甚至能感觉到微弱脉搏跳动慢慢消失。
纪知声脑中有瞬间空白。
血从处刑椅上滴落,宴钺附耳在纪知声耳边,温柔道:“看,你杀它呢,真棒……”
“你是想杀,别违背自己本能。”
纪知声眼睫抖颤,他沉默片刻,忽笑下,冰冷指尖点点小白鼠脑袋,低弱着声音开口:“……你知道人和畜生有什区别吗?”
宴钺笑容不变,“你继续说。”
“咳……人能控制自己欲望,畜生不能。”
实验室安静片刻,宴钺思索下纪知声话,竟颇为赞同点点头,然后轻声道:“可惜,人本来就是畜生。”
感官被最开始注入体内东西无限放大,他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声音大几乎震碎耳膜,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因为心脏爆炸而亡。
被催化焦虑逐渐化成脑中燥郁和疯狂。
偶尔窒息却变成诡异愉悦,纪知声眼神失焦,眼底布满红血丝,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不稳定。
宴钺进来时候,手里捏只小白鼠,他蹲下来,和纪知声对视。
纪知声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视线才有焦距。
源山别墅。
Loyal悄无声息进来,在宴钺耳畔低语:“先生,比您想快很多。”
宴钺坐在沙发上,微微讶异:“来?”
“查到不少东西。”
“哎……与年前相比,确实是长进不少。”
“乖,睡会吧。”
他关电流,纪知声眼前顿时混沌下来,潮水般睡意瞬间冲垮他壁垒,浑身
“所以,畜生心脏,好吃吗?”
他弯弯眼睛,满意看着纪知声身体骤然紧绷样子,然后趁着他不注意,握住他手,狠狠用力。
咻嗤
纪知声手指掐进小白鼠喉咙。
滴答。滴答。
宴钺将小白鼠递到纪知声手边:“想睡觉吗?你捏死它,就允许你睡十分钟。”
孱弱小白鼠在纪知声手边,颤抖着。柔软脖子就这样,bao露在空气中,发出无助微微弱吱吱声。
温热血就在那薄薄皮肉之下,最容易唤醒施虐欲柔弱,它身上温度似乎烫到纪知声般,被扣在金属扣里手腕猛地往后缩下,磕碰出道血痕。
“滚……”
“这是很划算件买卖,”宴钺说,“你很轻易就能杀它。”
宴钺漫不经心:“或许会有警犬来这里,干扰动物嗅觉喷剂处理好,下去趟,人来叫。”
“是。”
……
地下实验室。
纪知声被注射使人昏睡药,但偏偏大脑直被电流刺激,察觉到他撑不住想睡觉时候,就会传来尖锐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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