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映叫不住他，站在大门口木
会儿。
本来是来找小熊
，没找到，又遇上这件事。该帮她吗？当然。
可怎
帮？
这种事不是开解几句就能改变。除非女孩父母改变态度，否则别人说什都没用。
再说他也没有那多时间，小熊还在等他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勇气，竟然质问个陌生人。
他攥着拳跟在那个爸爸身后，声线低哑，有些颤抖：“她是你女儿，你怎能让她去死？”
对方回过头来，凶狠地瞪他好几秒钟，但是居然没反问他是谁。
“她自己为五千块钱要死要活，
管不！”
“不是这样。”
有很多次肖嘉映也想这问。
不是爸爸儿子，不是爸爸孩子吗？
为什父母离婚，父爱也会随之失去。明明小时候爸爸对自己很好，会把他扛在肩膀上，也会带他去超市门口坐摇摇车。为什三口之家破裂以后切就变？
有无数次，肖嘉映都觉得想不通。
但他没有病床上女孩这份魄力，既不敢跳楼表达愤恨，也不敢当面质问父亲。他只能在开家长会、过生日、父亲节这些时候，躲在房间用伤害自己方式消解难过，并且不让父母知道，以免他们觉得自己是只会给家里添麻烦孩子。
他在医院外漫无目地走段路，途中经过家卖寿衣花圈和家小超市，那也是唯两家清晰可见。
本想买点零食给女孩带回去，走进超市又想起自己没带钱和手机。在口袋里摸，奇迹般地摸出张全家福。
是在他很小时候，爸爸妈妈带他去公园照。他穿着长颈鹿连帽衫，手插在腰间两个大大口袋里，笑眯眯地被父母护在中间。
这也是假吧
肖嘉映也顾不上其他，大声反驳：“五千块钱只是导火索，她早就扛不住，因为你们对她关心太少，你们当父母偏爱弟弟，她是在寻求父母重视你懂吗？”
“胡扯，手心手背都是肉，跟她妈妈从来不重男轻女，物质上也没少过她，她还有什不知足？”
肖嘉映摇摇头。
“可能连你们自己都没感觉到偏心，但她能感觉到。多关心她点吧，起码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她问题很严重。”
当父亲冷哼声，说：“小孩子家家，什心理不心理，都是惯。”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踏出医院大门。
甚至工作挣钱以后，肖嘉映还经常给小弟买东西，假装自己是成熟稳重不争不抢大哥。
不想再听病房里对话，他回到走廊坐下。
梦里世界嘈杂却又安静，因为周围所有声音仿佛都离他很远，其他人交谈也听不清。
等那位父亲出来肖嘉映跟上去。
“你怎能那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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