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试图叫醒熊，熊周身发冷，难受地皱
好像不是自己
笔迹。
下面还有个戴字隐约可见，尽管被人反悔涂黑过。
是戴盛杰？
这
看就有年头
，纸张发旧，墨迹褪色，其他页还留有大学专业课内容。
肖嘉映滞住片刻，心脏随之剧烈跳动。
熊怎
睡在地上。
地板乱糟糟，书跟文件散落地，熊蜷成团，趴在床尾附近。
“繁繁？”
嘉映蹲下去摇它，没什反应，仿佛睡得很沉，只好把它翻过来。
“……抱什啊。”
话音未落，身旁落地窗突然扭曲起来，开阔图书馆骤然朝它眼前紧缩，收拢，书架上书飘浮到半空，世界眼看就要开始旋转。
电光石火刹那，熊用尽全力抓住那沓草稿纸，两截胳膊拼命将它护在胸前。
巨大撕扯力令它全身剧烈疼痛，前所未有痛，这个世界不允许它带走这样东西，但它执意带走。
很快它便失去意识。
*
出什阴招，准备栽赃陷害吧。
熊警惕地盯着他，只见他那两道粗眉皱得很紧，像是打算等肖嘉映回来，但又等得很焦躁，越等越抹不开面子，随后猛地站起来，走开几步，又停下，回来拿笔唰唰写几个字，转身头也不回地走。？？
这人有病吧，讲不讲礼貌啊，拿别人笔乱写乱画？
熊打着激灵跳起来。
目光往前扫，它看到草稿纸最下方空白处，多出来三个龙飞凤舞大字：【对不起！】
迟来句对不起，没想到今天才发现。或许其实当年盛杰就想说！只是当面说不出口，写在纸上他又没注意……
这多年，友情早就消磨得分毫不剩，但这句道歉份量却丝毫不减。
他心彻底静下来，就连额头都跟着清明。
却又急于和谁分享。
“繁繁、繁繁。”
它两手压着沓厚厚纸，边缘皱皱巴巴。
肖嘉映将其抽出来，翻到正面，上面演算公式似乎是自己写。
是
大学时期稿纸，跟这大堆东西起从书架掉下来？
视线下移，他忽然注意到空白处有三个字。
【对不起！】
觉睡醒，肖嘉映彻底退烧。
这晚睡得特别沉，好像经历过什事样，虽然身体并不累但精神上直想打呵欠。
左看右看，没找到熊，以为它跑去客厅。
他坐着穿衣服，眼睛半睁不睁。
房间里面有暖气，外面雪还没化，里外温差很大。起床他把窗户打开换气，回过身顿时吓跳！
……还带感叹号，加粗加深感叹号。
幼稚男大学生。
肤浅友情。
下面还有个被狠狠划掉“戴”字，笑掉大牙真是。
抬头远远看到肖嘉映，熊嘲讽地喊：“肖嘉映你快来，那个傻逼他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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