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嘉映含糊其辞，“下回吧。”
不听
还不唱。
它好累啊，这种万家灯火
夜晚以前
定经历过，所以再经历遍才会疼痛难忍。
但是有肖嘉映在身边，似乎也没那
难受。
夜无言。
哎。
年轻人真难搞。
肖嘉映不管它，拿着给母亲红包走出卧室。望着他背影，熊动手艰难将歪掉外套扯正。
这衣服看起来质量不错，应该可以穿很久吧……
当天晚上，肖嘉映脑袋喝得昏昏沉沉，很晚才进来睡觉。他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拿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熊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算吧，费什事啊，就这样吧。”
鬼魂什，应该也不怕散架？这样想肖嘉映又放下心来。
换上新衣服熊更像样，干净利落，点也看不出是垃圾桶里捡来。
盒子底部还留有张卡片。
【送给繁繁：穿上新衣服，新年快快乐乐，健健康康，顺利找到家人。】
小小包装盒，蓝色包装纸，上面还打个肉麻银色蝴蝶结。熊撇撇嘴：“什东西。”
“打开看看。”
说完才想起它爪子打不开。
“喔，那帮你。”
肖嘉映替它撕开，把里面玩偶外套拿出来。
拽，不屑顾神情。
过不久，肖嘉映进房间。
他喝酒，满面春风，脸上带着温和笑：“在看烟花？”
熊立即把脖子缩回来。
“好看吗。”
“繁繁呢……”
把它爪子牵过来握住。
“别动别动，难受。”
“你也喝酒？”肖嘉映口齿不清地问。
熊想想，懒得解释，直接靠在他肩膀旁边，找个舒服姿势躺好，“肖嘉映你想不想听唱歌？唱得比电视里好听。”
落款，肖嘉映郑重其事签名。
此情此景如电影重放。
熊看到卡片就前额钝痛，但不想让肖嘉映误以为自己不喜欢这礼物，所以强忍着抬眼看他。
他摸摸它头：“哥对你好吧。”
“就那回事吧。”
“看人家小孩都有新衣服穿，所以就也给你买件，是夹克喔。”
熊有些害羞，站在桌上不说话。肖嘉映含笑：“帮你换吧？”
“……滚呐。”
它躯干部分确实旧，手感粗糙不说，后面还开线。肖嘉映抬起熊胳膊，把旧层毛线布薅下来，露出圆滑滑肚皮，针脚间隐约可见棉花。
“要不要加固下，感觉都快散架。”
“烟花而已，当没见过是吧。”
肖嘉映伏过来，两肘撑在桌上，双手揉搓着它脸逗它，“小孩真可爱。”
“滚。”熊把脸倏地躲开。
嘉映只是笑，笑得熊心肠硬不起来。
他转身把给它东西拿出来：“送你，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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