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家门，客厅竟然破天荒亮着灯，谈默在上网查东西。
“你喝酒
？”盯着他，谈默拧紧眉。
他脚步虚浮地走进来，头沉沉
，抬不起来，想换鞋也做不到。
谈默过来卸掉他公文包，让他靠自己身上，“慢点。”
多个人形支架，肖嘉映总算是脱掉皮鞋，但是胃里
阵阵难受，还没走回床边他就推开谈默，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注意到他汗涔涔后颈，肖嘉映提醒他：“刚运动完不能喝太凉，会胃痉挛。”
“以后你在大学也要记得，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谈默静静站着，过会说：“
出去打工。”
他是不是不太喜欢这
管着他。
等人走后，肖嘉映出神。拿出冰箱里剩很多酸奶，他口气连喝两瓶。
“不喜欢就扔掉。”
“很可爱，谢谢。”
肖嘉映把它抱在怀里。
两天后，谈默选外地所二本，网络工程专业。
当时肖嘉映正在家加班，闻声手顿顿。
不想自私地强迫他下违心决定。
“老师说得对，这是你辈子大事，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
“外地这几所学校确实更有性价比，如果你定要留在本地，报志愿可能会有风险，而且只能挑最冷门专业，利弊得失你要自己想好。”
但是说完以后，肖嘉映还是很希望谈默能留下。他只是不想干扰他。
谈默没有给出太多反应，反而问：“你请假？”
谈默站门边看着他。
他瘦削背紧紧弓着，两颊苍白，发梢上还有汗。挽起袖管下，那两截手臂表面血管凸出来，腰边衬衫湿小片，单从背影就知道有多难受。
“为什喝这多。”
肖嘉映抹抹脸，冲完水摇晃着站起来。
洗手时候又想吐
太酸，不好喝，买回来谈默也不喝。
那天过后他们相处模式有变。
谈默早出晚归打工挣学费，偶尔有空也会跟高中同学去泡网吧，鲜少跟肖嘉映独处。
肖嘉映没有立刻适应这种变化，只是沉浸在职场忙碌中。
某天同事聚会，他不小心喝多。
方面觉得谈默做得对，另方面又无可避免产生失落感，但总归还是替谈默高兴。
“怎没提前问问，好歹是过来人，选专业能给你些意见。”
“分数不够，没什好选。”
谈默转身去开冰箱拿饮料。
“等等，你运动？”
“嗯，怎？”
“陪去游戏城。”
这样他有些反常，跟那天说出要留在本地他完全不样。那天他很笃定，今天他很不上心。
在游戏城他们没有逗留太久，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谈默玩，肖嘉映看着。只不过最后谈默抓只垂耳兔给他。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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