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是一式两份的,时辙把其中一张给骆行之,另外一张,他从茶几底下拿了个盒子出来,打开盖子把协议书放了进去。
骆行之就在一边,瞥见那盒子里厚厚的一塌纸:“你还留着之前的协议书?”
“对啊,这可是我的老婆本之一。”时辙拍拍盒子,笑着说。
骆行之:“老婆本?”
“这其实是我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时辙合上盖子,“如果哪天我有了喜欢的人,我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他,告诉他说,我并没有那么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堪,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脸上点了一下:“礼尚往来。”
这么一来,两人脸上都顶着个红色指纹印,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滑稽。
时辙乐了,煞有介事地控诉道:“……虽然只是协议男友,但好歹也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还这么记仇。”
骆行之:“没记仇。”
时辙扬了扬下巴,冲他示意脸上的指纹印:“没记仇你往我脸上按的是什么。”
说着话的同时,他眉眼含笑,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从容,却又带着几分少年的天真和朝气。
骆行之被他的笑容感染了,轻声说:“你会得偿所愿的。”
把协议书收进盒子后,时辙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识地又说了些没必要说出来的话,郑重地把盒子收好,站起身:“走吧,再不把脸上的印泥洗掉,干了就不好洗了。”
骆行之跟着站起身,落后他一步,临走前他低头看着自己残留着印泥的指尖,唇角微微上扬。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鲁迅先生的开天窗理论依旧好用。
骆行之唇角微勾:“给‘男朋友’盖个戳。”
时辙一滞:“……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撩人的。”
骆行之从善如流:“那你被撩到了吗?”
时辙笑得肆意:“你功力太浅,想撩动我,恐怕还得再修行个几年。”
说笑的功夫,骆行之按完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