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意外搭配。
明天就是周,罪恶工作日。
导演今晚飞机落地,他身体是铁打,时差也不调,通知明早准时开始排练。
为保持状态,丛安河把戚不照送回房间就洗澡。只是躺在床上,却平白睡不着。
他猜,这种平衡并不会维持太久。
戚不照看相师傅兴致还在头上。他撇下餐具,道:“还想问什?”
“想问,”丛安河顺势:“你什时候认识大关和小关?”
戚不照没第时间回答。
他拆下从见面起就直挽着长发,黑色皮筋挂在手腕上,抓两把额前碎发,闭上眼睛笑,灯打下来,漂亮眉骨在眼窝沉出两片不均匀阴影。
丛安河回过神时,戚不照已经把蛋糕和甜品勺推到他面前。
他拿起餐刀,像在解牛样切开肉里脊。手腕压,叉子便把肉串得结实。他口塞进去,咀嚼时不紧不慢,姿态算得上优雅。
戚不照是巨大矛盾体,丛安河不止次这样想。
表面没心没肺,其实心细如发,野蛮也优雅——种混乱美丽。
这对半道出家搞艺术丛安河来说已经算是很高赞誉,但戚不照本人显然没有这种自觉。
他还在执着算命事,“说真,算这个挺准。”
话又放下,摊开手掌看。
戚不照点点自己掌心,指向那条曲折神秘掌纹。
“婚姻美满幸福,育有两个孩子。”
丛安河纳闷:“你还记得吗?是个Alpha,机能缺陷让没法自主孕育生命。”
戚不照坦然:“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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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时候。”说法模糊,戚不照坦荡地企图蒙混过关:“你吃。”
丛安河挖勺甜品塞进嘴里。
“谢谢。”
戚不照腿脚不方便,路上耽搁不少时间。
回到别墅已经晚上九点多,电视大开,莉莉娅和霍流馨正坐在客厅里,个剥橘子,个剥橙子。黎宵和高珏还没回来。
丛安河觉得好笑,问:“你有实验样本吗?”
“怎没有。”戚不照把刀叉放下,态度近乎笃定:“给家里豹子看过,算他孤独终老,最后果然被阉。”
丛安河语塞:“……豹子?”
戚不照答:“只豹猫,今年八岁。”
丛安河:“……”
丛安河刀划开牛排,七成熟牛肉被高温炙烤过,还有百分之二十五是红。不太明显血水混着油脂,在瓷白盘底漫开小滩。
“好,行,可以。”丛安河调笑着糊弄他,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趁热吃吧,肉放凉会僵,影响口感。”
戚不照还是没动。
“不和胃口吗?”丛安河问得体贴,他在人际交往中总是靠这个无往不利。
戚不照抬眼对上丛安河视线,笑笑:“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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