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冯兆心碎,笑骂:“合着因为是便宜货。”
丛安河实打实和他算起来:“人家多少粉丝,条推广又值多少钱。”
冯兆悠悠叹气:“这时候你该劝别妄自菲薄……伤心。”
“车票和房费报不报销?”
“这话问,不报能来吗。”
丛安河夹个海藻军舰,戚不照取块烤星鳗来吃。
冯兆不好这口,没去掺和。他坐丛安河左手边,两人身高相仿,搭肩膀倒是顺手:“们两个多久没见?”
丛安河算算:“半年?”
冯兆回忆道:“上次都是年初事。”
上学时朋友天南海北,不觉得见面是难事,工作后才明白小时车程都算天涯和海角。
黎宵张嘴含住啤酒瓶盖,牙硬得像条狗,轻轻翘便崩开。
瓶口冲着戚不照,泡沫漫上瓶口,怕酒冲出来,丛安河侧身把轮椅望身后拉把,所幸这二百五没酿成惨剧,液面又缓缓回落。
没曾想收官前夜,节目组竟然秘密请来六人亲朋好友。
黎宵来是起创业兄弟,霍流馨到两位高中同学,莉莉身边坐是室友。高珏闷声给大家切蛋糕,帮忙打下手是组里那位实习生,两人看起来不怎熟。
蛋糕是提前准备,插着块涂字巧克力板,共三层。
“早该介绍你和原苓面对面认识下,”丛安河评价,“他二百五,你小心眼,定好处。”
“你……”冯兆正和自己生着生着闷气,闻言又被逗乐:“你最近换人设?嘴巴够毒。”
人设。
“又不是明星,”丛安河仰面,酒便下去半杯,“只是突然发现,偶尔说说真话心里挺舒服。”
无暇那是工厂流水线上商品,再伟大艺术家也雕不
丛安河和他爸几年前搬离原住地,异地交际难免变少,微信上常有联络,见面则多在逢年过节。
丛安河没接茬,问节目组是怎联系上他。
冯兆开瓶啤酒,塑料制次性杯底盘不稳,他慢悠悠给两人倒上。
“微博私信。”他装模作样捻起酸来:“还以为这环节会请你那位rapper朋友。”
海藻军舰糊层厚厚沙拉酱,嚼起来脆脆作响。丛安河细嚼慢咽,整块吞下去才道:“让他出镜估计要联系经纪公司,还要出钱,不太划算。”
翻糖外壳,塑形确实漂亮,但味道差强人意。
丛安河接过高珏组里实习生递过来两块,先说谢谢,然后分给冯兆。
镜头前不好吃也要说好吃。叉子落下去,送进嘴里,十多个人声调扬起来,“嗯”得此起彼伏,对视时,却都从彼此眼里看出几分容易察觉虚伪。
人与人交际十分不讲道理,瞬,气氛便破冰。
于是说笑间,筷子不约而同伸向四层手握寿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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