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
东西很多，比如你说她有尿毒症。”
乔秋去世后，宋丽身体每况愈下。经济条件太差，按时透析已经是极大负担，能熬到今天已经出人意料。
“嗯，”丛安河答，“找到合适肾源，四年前动手术。”
戚不照侧目看他，他对视两秒便败下阵，坦白：“爸帮
些忙。”
“乔颂知道？”
隔壁就是老式烟酒铺，他随便买包凑合。烟盒四方，随手
磕便抖出支。苍白俊美半扇侧脸，手指修长，连关节都漂亮，夹着烟，点上火，没路灯巷口火光猩红，被他咬进嘴里，简直像在拍电影。
“真不是。”丛安河说，“校庆逢五周年有大型演出，下午点半，在大礼堂。开场是诗朗诵，如果乔秋没去世，他该在那八十个学生里。乔颂是去看那个。”
戚不照手腕抖抖，烟灰像雪，纷扬飘下：“你见她，这件事很危险。”
“她不会对怎
样。”
戚不照：“她有精神障碍。”
话题是丛安河自己提起来。
彼时他蹲在地上，正逗只被家养在小院田园猫。
隔着院门，大猫就地往地上躺，毫无防备露出粉色肚皮。
丛安河折断枝狗尾巴草，探进门缝里跟她玩儿。
“没想到在今天遇到她。上次见面已经过四年，她剃板寸，变很多。……也是。”
少，丛安河啃下串鱼丸，鱼丸弹牙，昆布高汤煮过，半年没吃觉得新鲜。
“不吃蜂蜜，这件事你到底怎知道。”
别墅第二天早厨房，戚不照坐轮椅穿裙子，悠哉悠哉给高珏个下马威。
留他满腹疑思，如被猫在心口挠几爪。伤痕虽愈，独触感历历在目。
就算不说谎，戚不照也有千万方式让他夜不安寝。
“不知道。”丛安河轻描淡写，“她进强制医疗中心，外面情况无所知，宋丽个人在医院，状况不好。乔秋事无能为力，但
丛安河：“她吃药。她不会想搞砸今天。”
戚不照还是重复：“她有精神障碍。”
“承认，她确实不可控，”丛安河点点头，“但她绝不会把自己送进监狱。她还有母亲要照顾。”
戚不照眉头微皱：“……宋丽？”
“你还记得。”
戚不照淡淡：“太巧。”
“你觉得她在蹲？”
戚不照没回答，手指磨磨，他心情不好时候总想抽烟。
丛安河从兜里摸出他打火机，扔过去：“就支。”
戚不照愣，低下头笑起来。
就如眼下。
戚不照探身，从他串上咬下结海带，说：“秘密。”
丛安河木着脸，别过身，口把剩下三结全塞进嘴里。
路过便利店，买两瓶矿泉水。
两人肩并肩压马路，漫无目，从闹市又走进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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