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有许多条航线,突然,丛安河想起《彗星来那
结束后睡意反倒消退,丛安河有下没下,去吻戚不照后颈,告诉他,好像来过这里。
戚不照问,什时候。
丛安河说:“梦里。”
他说,去年夏天,做过个好长好长梦,梦里妈妈还活着,小时候就认识你,带你去坐过滑梯。
戚不照问,然后呢。
戚不照吹完头发正巧看见,他今晚也喝不少,醉醺醺,脸颊微红。丛安河坐在床沿,于是他蹲下:“不亲他,亲。”
“好,”丛安河醉意愈发深重,俯身亲吻,“亲你,只亲你,喜欢亲你,宝宝。”
“小安好爱……奖励你。”戚不照被哄得找不着北,掀起人浴袍便低头。
丛安河受不住,眼睛抖着闭上,腰顿时痉挛着躬成虾米,洗过澡泛白手指抓住他后脑,没多久又猛地松开。
戚不照眼睛湿漉漉,手去解他睡袍衣带:“哥哥……你们艺术家都需要性,是不是?”
火到场,拎着他耳朵跳七百二十度小天鹅湖。
黎宵委屈,边哭边闹,说,拯救妹妹有什错!没有错!
陈总大怒,骂他蠢货:“生你时候是不是把脑子落产房,他是你堂叔!”
黎宵人都傻。
戚不照淡淡看他眼,说,蠢货,叫堂叔。
他说,然后……然后记不清,然后你长大,也长大,去做老师,乔秋不在班上,你高三,不教你,后来,后来你毕业。
戚不照接过去,说,后来毕业,你还是老师,不是学生,爱上你,你爱上,们谈恋爱,们结婚。
丛安河记不清。他问戚不照,是这样吗?
戚不照嗯声,他分明没做过这场梦,却无比笃定,是这样。
今晚没有云,有飞机经过头顶,像条极缓慢划过流星。
丛安河自己把袍子褪下,轻声:“……不是艺术家”
戚不照定定看他眼睛:“你是。”
丛安河和他对视,被蛊惑样,去摸他嘴唇:“嗯…是。”
戚不照伏在身后,吻过他月光下流畅脊背。
荒唐到没边。回祖宅第夜,在戚不照小时候床上,没有套,他们像两只醉虾,柔情蜜意又疯癫,吱呀吱呀做两场爱。
梁子接下,以至于往后十多年里,戚不照在哪儿,黎宵就不在哪儿,英勇事迹至今是块抹不去疤,深藏他尴尬到脚趾抓地每个午夜。
丛安河听得直乐,饭间多喝好几杯白酒下肚。
众人散场回房,丛安河随戚不照回他小时候住房间。
定时定点有人清理,床铺被褥都馨香干净。
丛安河先洗澡,出来时有些醉,摸摸墙上挂画,抚抚床头相框。照片里戚不照年纪不大,他看着喜欢,于是垂头印上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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