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把屋里灯全关,摸黑走进次卧锁好门,脱下衣服放到旁边椅子上。然后他拉过薄薄空调毯盖住胸口以下,胸口以上却盖是吴恪衬衣。
里面松松,面料微微透光,呼吸时全是吴恪味道。他起初睁着眼睛,后来心跳得太快,缺氧缺得厉害,只能颤抖着把眼睛闭上。
因为没来得及开空调,所以很快就热。湿漉漉发梢直往下滴汗,汗珠顺着脸颊滑到颈间,然后泅进衬衫棉质布料里,有种水乳交融错觉。过程中他咬紧唇声不吭,不多时全身竟然湿得像刚洗完澡。
忍到忍不住时,他薄唇微启,下唇道深深咬痕,齿间溢出细细密密喘息。因为出汗,手指碰到皮肤会有粘连触感。
他长腿伸直,双脚蹬在床垫尾端那道棱上,踩着踩着又踩不住,膝盖无措地蜷缩起来。
丝,只能干洗,衬衫跟西裤可以机洗,需要分门别类放好,这个吴恪之前提过。
将衬衫放进洗衣机前,梁泽迟疑。
四周安静。
心底有个声音在轻轻劝说:“你喜欢就拿走好,这不算什,他不会知道。”
他蓦地背过身。
这样如同在海上漂浮着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回到高中那个时候,摊开吴恪书盖在脸上,嘴唇衔起页咬在牙间,触感比此刻紧紧含着、咬着衬衣要薄。
羞耻又享受,他脑子里乱极,模模糊糊,很想要求吴恪辅导自己。
只是,具体辅导什事情,再过去万年他也没有脸说出口。
不行,这样太过。可是那个声音却不依不饶:“这有什过?你们两个什事没做过,以前你还自己往他身上坐,忘吗?”
不是这样,那次是他先摸,梁泽无声辩驳。
“他摸你是因为他喝多,你也喝多?承认吧,你做梦都想让他摸你亲你,不要在这里假正经,你有多疯他最知道。”
最后这句实实在在说动梁泽。梁泽想,自己有多喜欢吴恪,吴恪全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数吴恪最解自己。何况吴恪都要走,他走,再想摸摸他衣角都不可能,那时日子才叫难过。
旦下定决心,动作就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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