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交朋友不是这样交。你得以诚相交,不能居高临下、盛气凌人,更不能因为对方身份而去区别对待。”
吴恪没有反驳。
尽管他知道,自己并非因为身份而看轻这个人,却也说不清为什总是那样对梁泽。仅仅因为当年事,还是因为别什?
思绪沉淀半晌,他坦诚:“不是他问题,是问题。”
“你什问题?”
他走出去,电视机却根本没打开,翟竹音端坐沙发看着他,副兴师问罪架势。
“你坐过来。”
外甥坐到身边,她放低声音:“怎能跟你同学那说话,他款待是出于礼貌热情,你不帮忙、不领情就算还泼冷水,人家借住在这里难不成还要看你脸色?”
看脸色?
有吗。
轻。
翟竹音也站起来:“不要紧吧?现在蟹真是凶得很,也买过回,搞来搞去搞不定,最后还是保姆帮忙弄好。”
“点小伤,不要紧。”
等创可贴拿来,梁泽以最快速度包好,转身就往厨房走。
“等等,你还要刷蟹?”不等他回答,吴恪就转头对翟竹音说,“小姨你坐下,去给他搭把手。”
居然少有词穷。
吴恪无法解释他跟梁泽关系,更难以描述自己对梁泽感情,只能把心里最真实想法说给最亲人听:“也许因为他对来说不是外人,所以在他面前比较放松。不过以后会注意自己对他态度,有不对地方尽量改。”
说这话时他脸上淡淡,没有太多表情,可是他语气却亲密无间,眼眸
自从梁泽搬来,浴室水温都低好几度,许多事全依他习惯。
吴恪下颌微收:“们直是这样相处。”
“你还狡辩,哪会有朋友像你们这样相处?对别人你可不是这样啊,路上小草你都舍不得踩,怎单单对小梁态度这差?”
自己对他很差吗?
翟竹音审判样看着他:“来时候在楼下遇见他,他个人拎那多东西,你呢?你在家里睡大觉。到家人家叫你起床,三请四催你才有反应,醒以后什也不用做,水有人倒好,水果有人切好,到底是谁小姨?”
梁泽微弱地表示反对,然而反对无效。
看着两人同进入厨房背影,翟竹音心里莫名产生种奇怪感觉,不过稍纵即逝。
刷蟹这事吴恪显然很厌恶,不仅始终皱着眉,身体姿态也比较抗拒。梁泽几次说:“要不来吧。”他都没反应,直到第五次被挣扎蟹溅到水,才用种轻微责备口气说:“跟你说过吃顿便饭就行,小姨不在乎这些。”
梁泽抿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弄完后吴恪还在洗手,外面就喊声:“舟舟,你出来下,帮调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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