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掐灭烟,拇指指腹替他擦净唇角唾液,“你到底知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写。”
“不知道。”
梁泽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很快,眼睛却被只大手捂住,热烈吻铺天盖地侵袭而来。幸好阳台没开灯,否则此时此刻情状足以让邻居们傻眼。
吻到缺氧
原来是梁宵。
“她到学校?”
“嗯。”
“你们什时候关系变得这好。”
居然还会问她到没。
打不通?
吴恪顿住。
这六年他从未换过手机号,为就是等电话。可就连高考前那最后通,都是他主动打给梁泽。
为什梁泽要这说?换号分明另有其人,分明是梁泽自己。难道仅仅因为告白被拒绝?不,梁泽不是这样人,更不会出于自私阻止妹妹联系他。
整个下午,吴恪都在想当年事。
头埋起来,看起来丝毫不与自己亲近。其实他不知道,梁宵心里很愿意亲近他,只是从小没有妈妈,没人教她怎样正确、从容地与人相处。
吴恪不懂得安慰女孩子。他僵硬地坐在她对面,几次想伸手拍拍她微颤背,又几次放弃。
空气里仿佛有眼泪咸味。
他嗓音干涩:“那时候和你哥吵架,恰好家里有点事,所以——”
“吵架就不能打通电话讲和吗?”梁宵把头抬起来,泪眼婆娑地谴责他,“为什你要那绝情,连哥电话都不肯接。你知不知道,连都好想你,转学之后还想过给你打电话……”
“刚刚。”吴恪拉开他,夹烟右手伸远,“不怕烫?”
梁泽仰起下巴,觉得吴恪眼下这抹疲惫都格外有男人味,昏头说:“把烟给,也想抽口。”
手臂拉过来,他直接用嘴去凑烟屁股,吴恪不温不火地躲开:“别闹。”
“没闹……不让抽是吧,不让抽就抽你嘴里……”
嘴唇紧紧贴到起,残留在口腔中烟味随津液渡到口中,神经微微发颤发麻。吻到气喘吁吁,他靠在吴恪耳边软声说:“这个烟,劲好大。”
深夜梁泽回到家,客厅已经熄灯,他还在阳台边打电话边抽烟,“到?嗯,好,有什事随时打给。”
挂断电话,被人从腰后圈紧。
“谁啊。”梁泽贴着吴恪背,语气有些不满,“这晚还给你打电话。”
“你妹妹。”
“……”
不舍得又岂止她个。
以前直觉得自己是被辜负,如今吴恪却自责到心揪成团。沉默半晌,他终于忍不住摸摸她头,“是不好,不知道宵宵会想。”
还以为只有自己在乎。
“最后为什没给打电话?”
“哥哥说……”她字顿,哭得泣不成声,“哥哥说你换号,原来号码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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