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支不属于自己笔。
贺峤离得近,在他把那支笔举起来那刻,脸上微笑点点消失。
沉稳庄重黑色笔杆,铂金笔夹,又是限
“好像是来接什人,不会说话。”保安指指嗓子摆摆手,“电话也没打通,正问他具体什部门、叫什呢。”
章铭呃呃两声,翻过手机给他们看,屏幕上是刚打几个字:找哥哥章维,他是这里电脑工程师。
“你是章维弟弟?”贺峤目光移向他脸。
他用力点头,指指外面雨,又指指伞。贺周两人对视眼,表情都变得很复杂,尤其是把章维引荐给人力周培元,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跟保安简单交待几句后,周培元引着人坐到等候区:“给你哥哥打过电话,坐这儿等吧。那边有热水有饼干,想吃什自己拿。”
“不是给你那是给谁?少他妈糊弄。”
刘晟以为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抬脚踢他屁股下:“你说你这倒霉催,穷就罢,身为男那玩意儿还不好使,活着还有个什劲。”
正巧这时他朋友买完烟出来,趁他转身说话功夫,章维赶紧拿着药走,路上心里都惴惴不安,不时回头看他有没有追上来。
幸好刘晟对他根本不在意,跑也就跑。
之后没两天,方邵扬申请去印度出差被批准,临走前到章维家去趟。
章铭感激地点点头,两个膝盖并着,坐姿十分拘谨。等会儿后大约觉得尴尬,打开背包拿出平时交流用作业本,把封皮上自己名字指给他们看,然后又对着他们俩羞涩地笑下。
“章铭。”贺峤轻声念遍,也回以微笑,“好名字。”
章铭指指他,又指指周培元,眼睛睁得大大。周培元马上会意:“他这是问咱俩名字呢。”
人总有种惯性思维,觉得不能说人也不会听,聋哑聋哑,二者区分不开。贺峤和周培元都犯这毛病,第反应是想把名字写下来,贺峤问周:“有笔吗?”
周培元摇摇头,章铭马上把头埋到包里去掏,掏半晌后忽然惊喜地“啊”声——
章维入职鹤鸣也就在那几天。
对于名应届生来说,能在鹤鸣it部门找到份工作不容易,尤其像他这样本科学历并不亮眼。他自己知道这是因为谁缘故,又因为私下帮邵扬做那些事,内心对贺峤既感激又愧疚,总想着什时候能见见贺峤,只是直也没有机会。
处暑节气那天临江下大雨,许多没带伞都被困在公司等人来接,其中就包括章维。
八点左右贺峤和周培元下楼回家,经过大厅时见个年轻人正用手语跟保安交涉。见到他们,保安瞬间立正:“贺总好!”
“怎回事?”周培元打量章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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