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往外走，章维叫住他：“贺总——”
贺峤顿足，背对着他。
“你有他
消息吗？”
空气长久凝固。
“如果有，请你务必要告诉
……”
爸爸还算贴心，知道自己不愿见方家人，懂得帮他挡
挡，贺峤心想。
“伯父最近身体怎
样。”
“还住院呢。”方怀业低着头，慢慢晃动杯里酒，“你知道，那是心病，治不好。”
贺峤默然不语，坐
会儿后胃里难受起来，起身去洗手间。
“呕……”
能弄着货呢，据说网上预约排队至少俩礼拜。这年头，啧，什都爱搞饥饿营销，不就是台电视嘛有什不起，难道还能翻出花来？”
“这你就有所不知，依看，人家懂行着呢。先是找发烧友组团攒出所谓硬核机，上线开售之前又借着预约热度炒作机难求，收预售金之后再排期生产，最后等机器真出来再找几个知名大v测评背书烘托高性价比口碑，好家伙，整个空手套白狼啊这是！”
预售加期货，既没有库存压力又没有资金掣肘，靠就是过硬质量跟出色用户反馈。这样基本等于无本买卖，玩得转都是高手。贺峤听完，心里已经暗暗佩服，可方怀业却从鼻根深处嗤声，显得十分不以为意。
刘晟笑笑说：“这有什不起，论打造爆款难道咱们方总会输给他？咱们方总那是脚踏实地，有设计师、有代工厂有门店，有售后有质保，这样老牌子不比它所谓新兴互联网品牌靠谱得多？”
“你们有人知道那间外企老板是谁吗？”
等会儿章维才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用极低极低声音说声谢谢。
—
站在餐厅门口
晚上吃那点东西本来就少得可怜，又让他通通吐干净。打开水龙头冲半晌凉水，闷热烧心感觉才渐渐消减。
刚擦净脸，外面走进来个人，是晚上几乎没有存在感章维。贺峤从镜中看见他，仍旧垂首安静地洗自己手，没有跟他对话。
章维就站在他旁边，显然有话要说。
两人沉默着。
到他拿纸巾擦手时，外面传来阵脚步声，章维立刻有些紧张地回头张望，见是不认识人时才松口气。
众人纷纷摇头，只有个消息灵通说：“据说好像是炒币发家新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人在国外是肯定，他们公司没个人见过他。”
聊来聊去无非就是这些话题。
中途有人换位置跟刘晟他们套近乎，方怀业从善如流地换到贺峤旁边，见他面前盘子基本没什东西，就问：“怎，身体还是不见好？”
“只是没什胃口。”
“老爷子前两天还跟贺伯父问起你，想有时间起吃顿饭，贺伯父说你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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