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墙壁跟鞋柜形成个逼仄死角,贺峤被他圈禁在身体里,感觉那种熟悉气息从四面八方灌进身体,逃不开。
种强烈屈辱感从骨缝里生出来。
那时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吗,切都是假,是谎言,现在自己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为什又要来装出副很在乎样子?
他伸手把人推开,刚转身就被拦腰拖回来,胃狠狠撞在鞋柜锐角上,刹那间疼痛从下腹贯穿整个身体。
“什地方比不上他?”方邵扬霸道又凶悍地搂着他,棱角分明下颏死死抵在他肩上,声嘶力竭
刚回卧室换身睡袍,大门就再度被敲响。他以为是戎跃去而复返,趿着拖鞋匆匆走过去:“忘什东西?”
门口站却是另个人。
方邵扬肩披身夜色,脸色酡红发暗,呼吸间浓重酒精气。贺峤反应过来马上就想关门,可他手抵着墙手顶住门,身体死死插在门跟墙壁之间:“峤哥让进去……”
这声称谓让贺峤刹那间晃神,他趁机砰声关上门,然后背抵白墙,撑住膝剧烈喘息。
真是醉得不轻。
晰新闻内容跃入眼帘:贝山科技执行总裁方邵扬曾任……
后面戎跃没再看下去。他把目光移到贺峤脸上,微微蹙眉,“你在查他?”
“只是工作需要,今天他公司把——”
笔电被啪地合上:“别看,以后都别再看,怕你身体撑不住。”
只要遇到跟这个方邵扬有关事,贺峤不是伤身就是伤心,平时那份果敢跟冷淡消失得无影无踪。心疼之余戎跃相当吃味,他真希望自己才是那个令得贺峤不冷静人,可他偏偏不是。
贺峤后退两步,神色戒备:“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方邵扬额头青筋密布,两条凸起血管从太阳穴路延展到耳鬓,“姓戎……他能来就不能来?”
贺峤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侧腰抵到坚硬鞋柜边缘,耳边是他沉闷嗓音:“等你两个多小时……你跟他去哪儿,为什不回家?”
“跟你没关系,别在家撒酒疯。”感觉到炙热气息,贺峤将脸颊生硬转开。
“你是老婆怎跟没关系?”他醉得分不清过去跟现在,锐利目光跟喷薄酒气道欺身逼近,“以后不准你再见他,讨厌他。”
贺峤没有跟他争执。大约在贺峤价值观里,跟朋友总要保持融洽,维持礼貌跟体面,易起分歧事尽量不去争。
坐到将近零点,戎跃没有借口再留在这儿,只能起身告辞:“药给你留下,如果夜里有什不舒服尽管给打电话,手机24小时不关机。”
“嗯。”
贺峤把人送到门口,看他上电梯才关门。
夜漆黑凝重,客厅只剩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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