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在方邵扬下巴上、脖子上、衣服上。
方邵扬犹在闭着眼睛享受，猝不及防被温热
液体淋到，身体触电般战栗
瞬。空白两秒后猛地睁开眼，见贺峤濡湿眼睫半睁半闭，头松松地垂着，脸色白得像张纸，从下唇到胸口之间却到处都是殷红血，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贺峤、贺峤！”
他陡然清醒，条件反射地抱着人摇两下。贺峤仿佛醒，眉头先是紧皱，随后露出要咳嗽表情。
“贺——”
后半个字被哇口吐出血惊回去。贺峤意识模糊，手还在捂着嘴，鲜血却从指缝间淌出来，脖子也向边歪去。
刹那间方邵扬上身猛地弹起，脊背筋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从未有过恐惧感侵袭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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