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把今天发生切逐复述。孙冠林听完冷笑几声,说:“早就料
不出他所料,这个号码有人接。
“喂?哪位。”
那边有些嘈杂,孙冠林声音威严中带着些许急躁。
为显尊重,贺峤先开口问候:“孙总你好,是鹤鸣贺峤,——”
“贺峤?”孙冠林非常意外,径直打断他后面话,“你找邵扬是吧,你也听说他病?他早上输完液以后直昏昏沉沉,跟老伴在这边守着呢。你别着急,想不想跟他说话?现在把他叫醒。”
“也许方邵扬早就知道呢?看你根本不用多此举。”
贺峤摇摇头:“他要是知道早就出手,哪忍得到方董事长打这个电话。”
“那来替你打。”周培元过去把手机唰地夺过来。
“培元——”
“你别管。”周培元面色不虞,“方家这帮人真不是个东西,除逼你他们还会什?”
。
“小贺,你真不肯帮这个忙?”方永祥呼吸蓦地急促起来,电话里传来刘管家给他拍背声音,“咱们两家向交好,现在不是要你出手救荣信,只是让你帮忙给儿子打个电话劝他回来,难道你连这件小事都不肯做?”
话里已经隐隐带上责备。
看着桌上堆积如山资料,贺峤沉默良久才终于妥协:“那好,试试。”
—
“别!”
话堵在喉咙里,怎都说不出口。
“不着急,也没有话要跟他说。”贺峤闭闭眼,强迫自己放下那些无谓犹豫跟心软,很快镇定下来,“找他只是为荣信事。如果他不方便听,那孙总您代他听也是样。”
那边传来冰冷仪器响声,滴,滴。
静默几秒,孙冠林换成副锐利口吻:“荣信事……好啊,说来听听。”
他压着火拨出方邵扬电话,没想到响半天,居然没有人接。正要再拨遍,右手却忽然被人按住。
“你拨这个号没有用。”贺峤没有看他,视线轻轻落在屏幕上,声音也极轻,“你忘下午Shirley说过,他病,高烧不退。”
这整天异常忙乱,人跟心脏都仿佛是在坐过山车,周培元早就把方邵扬生病事抛到九霄云外。
但贺峤还记得。
周培元目光移向贺峤,微微带点审视。贺峤无声避开,垂眸找到另个人号码:“打孙冠林,他们应该在起。”
夜色深沉。
周培元凝声问:“你确定要打?”
距离贺峤答应方永祥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他手机就在他自己手里,但他直面朝窗外,没有拨出任何电话。
落地窗上倒映着瘦削身影。
“早天让方邵扬接手这件事,鹤鸣就能早天把自己摘清,对、对爸爸、对所有人也都是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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