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沉吟片刻,道:“那就去找真正知道人。”
“真正知道……那得是年纪大老人?”
厚九泓挠头:“这都过去多少年,几家下人该发卖发卖,该换换,早都不知换几茬,长辈们,除死这两个,活着,你看哪个不是人精,去问,别人就会告诉?”
朝慕云端茶:“那是你问题。”
“你还讹上是吧!”
人有限,无非是自家表亲,来往多通家之好。可晋家人口简单,又是寡妇持家,与外来往自会避讳,少有走动,但江家不样,江莲与晋千易青梅竹马,亲事定很早,两边姻亲,晋薇和江项禹会有见面很正常。
双方已经有姻亲关系,晋家要娶江家女儿,再把自家女儿嫁过去是怎回事?除姻亲关系重叠,不能带来任何增益外,还有换亲嫌疑,只有山里特别穷百姓家,才会做这样事。
按理说,俞氏反对这门亲事,再正常不过。
可晋薇为何陷得这深?她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不过此前灵堂表现,他倒是懂。
“可为你提供方向——”
朝慕云垂眸,视线滑过杯盏里茶叶沉浮:“年纪大,距离足够近长者,不定只有长辈,或者下人,还有师者,友者,忘年交……”
性格通透,见惯世情之人,甚至不需要距离那近,不需要当事人倾吐心声,就能解,甚至给予安慰。
晋薇代史家敬香,灵前神情哀伤,或许不是冲着死者,而是地上跪着叩谢孝子江项禹。
“江项禹和晋薇是两情相悦?”朝慕云问,“他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仍然未有成亲,可是对晋薇仍有念想?他膝下有个儿子,母不详,谁生,晋薇?”
“要不说还是你脑子转快,又问到点上!”
厚九泓眉眼飞舞,更加八卦:“听说——那什,只是听说啊,这两个人曾有私会,情深如许,外头所有人都在传,但没有个人真正看到过,这晋薇,人家是寡妇,深居简出,平时别说不出门,连住那院子都少出,是否有过孕事,着实打探不出……”
这要是聊天吹牛,多少他都能说,但官府办案讲是证据,他现在只有这张嘴,什证据都没有,就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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