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朝慕云最后看眼尸体凌乱前襟,招手让皂吏仔细记录,转身往外走。
死者身上衣物整齐,件未脱,别处都无异样,独胸前襟口不对,这种感觉很违和,就像被好好放到床上后,胸口被掏下……
手隔着衣襟伸进胸口,为什?
肯定不是占便宜,般想占便宜,会留下更多痕迹,不会这‘浅尝辄止’,那是拿东西?古人放东西习惯不同,都有腰间荷包,或者袖袋,有时也会揣在衣襟里,但那个位置是略靠下,以腰带缚住隔挡,冷念文尸体却只是襟口微乱,痕迹并未往下……
妻妾相争,内宅纷纭,这两个女人看就知道,微表情丰富,说谎多过真实,特殊时机介入问供,会达到意料之外效果,但此刻,朝慕云指挥早上‘三人战阵’,精力稍稍有些不济,且基本情况也未查得更多,贸然询问反倒效果不佳,他并未引导二人话,只问:“汾安侯不在?”
“侯爷早就出去,眼下尚未归来,”吴氏微笑,端庄极,“也是听到说这边出事,赶紧过来看看,府里事都知道,大人有什疑问,问便好。”
小汤氏这倒没同她呛:“是呢大人,有事情找姐姐就好,若有细节需要补充,咱们侯府最不缺就是人,大人放心,都能问到。”
朝慕云浅浅礼:“如此有劳。听管家方才之言,冷念文其实并不与府中来往多少,也无仇怨?”
“不错,”吴氏收笑,面色微冷,“也不知道是哪个心脏,看们侯府不顺眼,故意在宴客,无暇他顾之时,把人弄死在园子里,让们担麻烦,若要知道是谁,必饶不他!”
莫非是挂在脖子上东西?
在仔细看过,尸体颈间空空,什都没有,难道被摸走?
朝慕云思忖这片刻,也正好走出房间,似是随口聊:“死者身上,可有什东西很重要
朝慕云眉目疏淡:“死者平时多与谁往来,身边都有什友人,与谁亲近,又与谁结仇?”
吴氏轻笑:“大人这可就难为们,又不是们家孩子,怎会知道这多?”
朝慕云便道:“那谁与侯府有仇?夫人刚才也说,有人看你们不顺眼。”
“那可就多,”吴氏慢条斯理理理袖子,“你也知道,家侯爷在吏部上差,最近这两个月,盐道转运使事闹得挺大,接连死好几个人,这官也就不太好派,眼看着风头过去,不都往们侯爷身上使劲?那有想求家侯爷,不就有因为家侯爷没帮而心生怨恨,妾身个内宅妇人,又哪里什都知道?”
汤氏帕子掩唇,笑眉目生波,柔媚极:“要说,这地方晦气,大人何必多留,不如移步它处,再细做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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