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秧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朝慕云背靠软垫,坐姿稳极,神情也淡定极:“怎,夜帮主不愿为当牛做马?”
他还顺手把放在枕边玉骨扇拿过来,打开,来回轻摇示意——
你东西还在这呢,君子重诺,你敢说不试试?
夜无垢:……
朝慕云眸底漫上笑意:“你同她打架?”
夜无垢又哼声,不但哼,还别开脸。
可不是打过架,打过好几回,愣是没把人追上,这女人身上毒太厉害,还心狠手辣,让他们连性别都没搞对,衣角更是没摸着过片!
朝慕云笑意更忍不住:“你说你身份,她也并没有给你面子?”
夜无垢:……
朝慕云:……
这阴阳怪气,怎像在指责负心汉?
不过……
朝慕云想想,就懂:“大夫认识,主动来为看病?”
夜无垢心尖略酸,指指外头,厨房方向:“你救人妹妹,姐姐来报恩,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结草衔环,以身相——”
能因为身体状况不佳,倒是感觉还行。”
夜无垢:……
心里更难受。
健康人和不健康人怎比?他不该说那句话。
“感觉怎样,可好些?”他绷着下巴,伸手探朝慕云额头。
这瞬间,他有种就这表白,说清楚冲动,被扇子这摇,理智回来,又觉得不能说清楚,病秧子说这轻巧,分明是不在意,他若说清楚,不在意人不会受伤,难过定是自己。
“早知道人冲着你来,都多余打那几架,人要为你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呢。”
这语气,是隔着面具,都能看到脸色有多黑样子。
这种事,也能醋成这个样子?
朝慕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不接受别人以身相许,只要你,行吧?”
夜无垢登时被哄怔住,声音都紧涩:“你……此话当真?”
话还没说完,自己就顿住,脸色黑不行,为什要说这几个字,话本子误他!
朝慕云恍然大悟:“就说,瞧着拾芽芽行为习惯,思维定式,不像是没有家人,她幼时定有兄长或姐姐疼爱。”
原来没错,这人还找上门来。
又想,有些事更明朗,他看着夜无垢:“此人可是你正在寻毒医?”
夜无垢哼声。
“好多,”朝慕云任他探额温,顺便坐起,看到手上针眼,“你请大夫来?”
夜无垢哼声,给他背后垫个软垫,让他靠着。
“这次感觉和以前好像不太样……”
朝慕云坐好:“精神好很多,似乎也有更有力气。”
夜无垢又哼声:“怪不得有人生病,却不着急,有本事人就是不样,怎样都能招蜂引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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