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之交而已,都不熟。”
“漕帮姚波——”
“都说不熟,”朝文康握着书卷手背青筋隆起,“只是见过几次,托人带货时走过他水路,用过他船,但本人并未和他打过招呼,和寻常商人走货样,该给好处都给,他甚至不知道东西主人是,就这简单!”
朝慕云抬眉:“东西,什东西?”
朝文康:“家里用东西!贵圈别人都有,但京城买不到东西,你现下可懂!”
“不在席间……是在门外?”
“那夜吏部公务繁多,和胡大人很晚才走,因有些事未商议完,同行段路,同经过揽芳阁门口,正好听到些闲言碎语,”朝文康脸色有点不大好看,“只请户部没请吏部,还刚好被看到,李寸英面子上却不过去,自得热情请胡大人进去饮几杯,顺便也叫,但去不去都没关系,便当场告辞。”
夜无垢看朝慕云眼。
这眼色很明白,朝慕云很清楚夜无垢在想什。
他在说,朝文康还挺聪明,知道要揣摩上官意思,不管馋不馋酒,自己有没有面子,那个局,胡复蒙感觉被冒犯,被生拉硬拽进去,其实本身是不愿意,那作为下官朝文康,不若先表个态,稍后上官也能借机早点出来。
斯理:“劝朝大人配合大理寺调查,若果真无辜,还能留条命在,否则——不说你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你家里那群窝囊废,更是谁都救不。”
朝文康忍不住往前步:“什窝囊废,那是你嫡母和嫡兄——”
夜无垢扇子收起,压住他手:“朝大人想清楚,果真要在这里动手?”
朝文康:……
他退回去。
朝慕云听明白。
闲来无事时,夜无垢曾给他讲过漕帮生意,陆地上声音不必说,谁地盘谁经营,经营什,自己说算,比如京城主帮,弄很多赌坊青楼,现在看,拐卖人口也插手,鸱尾帮则不样,干多是镖局买卖。
水道上生意,就是水路,漕运漕
朝慕云:“你直在门外等待?”
“别人饮花酒,为什要在门外等?”朝文康脸小孩子还是太天真,“本来事情就谈差不多,自然转身回家。”
朝慕云:“遂你并未见过王德业,也不知揽芳阁里是怎样境况。”
朝文康:“没有,都不知道!”
“你和李寸英,单于令关系如何?”
房间静很久,朝慕云才又开口:“现在能好好说话?”
朝文康盯着他,面色不愉。
“王德业身亡那夜,李寸英在揽芳阁设酒席,宴请户部侍郎单于令,你上官胡复蒙也曾在席间,你可也在?”朝慕云微笑提醒,“这个问题很重要,莫要撒谎哦。”
朝文康:……
“不在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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