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垢看过,眼梢就眯起来:“又是蝰鳞蛇?”
“没错,就是这种蛇!”
槐没来略晚,过来看扒拉,立刻断定:“他肯定是被蛇咬死!”
朝慕云看左右皂吏:“现场可记录详实?”
皂吏点头:“已记录完毕。”
朝慕云却懂夜无垢在想什,宅子虽是私宅,有守卫护院,但暗夜里悄悄潜进个人,难度并不很大。
“先看看现场。”
“走。”
二人并肩,走进书房。
死者吊在房梁上,从下面看,能看到其颈间有青淤痕迹。
李寸英死在自己家里。
朝慕云和夜无垢过去时,皂吏们已经解到大致情况,小跑着过来禀报。
“……死者昨天傍晚归家,说是和往常样,看不出任何不对,也没有任何异常,吃完饭没去后院,去书房,他经常会这样,家里都习惯,也没有问。期间他要过两回茶,小厮切切实实看到人,好好,同样没什不对,大概戌时时候,房间里灭灯,下人们以为主子就寝,便再没注意……”
李寸英宅子不小,朝慕云和夜无垢路走来,前面就有个小花园,假山石景,绿植花草错落有致,书房位置在最清幽,最安静位置,观感更为不样。
“书房窗子直是开着?”朝慕云指着靠南,开条缝窗子,“可有人动过?”
朝慕云:“卸尸吧。”
尸体悬挂在房梁不方便检验,没第时间卸下来,是为官府和仵作解现场境况,槐没大概看看,心中有数,便退开几步,
“真是吊死?”夜无垢摸下巴。
朝慕云却道:“未必。”
他对验尸没有系统学过,但破案需要,各种知识多多少少都要解些,上吊缢死伴有缺氧窒息,大概率触发紫绀现象,死者口唇,指甲会有明显颜色变化,但李寸英身上……类似痕迹并不太明显。
想到前面两个死者情况,朝慕云开始在死者身上仔细寻找——
“你过来看,这是不是水泡?”他很快发现随着左小腿后侧东西,指给夜无垢。
皂吏摇头:“没人动过,咱们来时就这样,大概天气热,总需要通点风。”
朝慕云沉吟。
夏天天热,人们有开窗通风需求很正常,但这扇窗子开是不是小点?有身体状况不好,或者带有病痛女眷老人,想通通风,又不敢吹太多,便会开个缝,可李寸英身体健康,没病没灾,如果贪凉,怎会开这个小缝?
夜无垢也很敏锐,常年走船,他对方向非常敏感,进来打眼看,视线就落在西面:“从这道墙翻出去,外面应该是个巷子?”
皂吏答道:“是,个短巷,因不是什重要路口,很少有外人经过,不管早晚都很安静,咱们正在勘察现场,还没来得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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