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候是凌晨两点,累极倒头就睡。第二天是开学,但毫无疑问睡过。
耿直趁着早自习下课跑到厕所给打电话。那边上课铃都响,他还在坑里蹲着,问:“你没事儿吧秃秃,听你嗓子哑,是不是感冒?”
糊弄:“嗯,有点。”
他劝:“你不然别来。”
想想,高三第天,逃学不太好,还是胡乱冲完澡,昏昏沉沉赶到学校。公交车上又睡过去两次,差点坐过站。
眼珠子赤红,女人慌张地抓他手。
“臭婊子,滚。”林辉把推开女人,他用窨井盖下老鼠样眼神看,阴测测喊:“好儿子,长这大?”
站起身,回他句,“滚你妈!”
林辉冷笑,随即拳挥上去,几只玻璃杯应声而碎。他倒在地上,鼻血立刻飞溅,压上去,几乎把他掐死。但他却来阴,踹下腹,戴着戒指指头落在脸上时,他妈竟然又感到久违恐惧。
原来它直都在,从没真正离开。
虽然甜,但是还是有度数,杯下去脑子有点乱,对老歪这些不知真假娱乐圈八卦更是左耳进右耳出,嗯嗯哦哦敷衍事。
河边男主演关屁事,还不如让见见裴雁来。
说话间,旁边坐下个身材保持不错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个看不清脸蛋年轻女人,姿态亲密。起先眯着眼盯着酒杯,听见他句“来两杯BlackRussian”。
这人在吧台昏黄灯光下能看出抬头纹,但朦胧间能看出有些姿色。
直到他回头——
情绪发泄太过,进门时候还两眼昏花,闯进班门,连报告都忘喊。第三节是语文课。上次作文比赛,得国二,这位老教师
周围人惊鸟四散,和林辉立刻变成空心圆圆心。
不明白,为什天之内,最大两个债主都找到。个让既爱又痛,个让既恨又怕,提醒着是从什环境里长大,提醒身上存在着怎无情、阴毒基因,提醒从没有家。
后来是老歪叫保安,把林辉赶出去,拖着去隔壁社区医院。灵魂出窍,把赔偿和医药费转给老歪后,账户余额只剩两位数。
老歪没收,“不用弟弟,就当今天请你喝酒。”
“……”盯着死在墙上飞蛾放空:“要还。”
和他对上视线。
“你……”那人眯着眼打量。
手里玻璃杯碎在地上,血直冲上脑门,瞬间,所有独立思考能力都在离远去,牙关颤抖,太阳穴狂跳,很久后才找回言语功能。
“说过,”拎着他领子,把人从凳子上拎起来:“如果再见到你,会杀你。”
“他妈定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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