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撑起团,怕被裴雁来发现,于是紧忙起身,借着夜色弓腰把反应盖下去。但动作太快,晕眩过后,酒劲重新上头。
不想吐,可胸口直烧,只能踉跄往前走两步,趴在雷克萨斯侧车门上扬起脖子吸气。
“呜。”
不敢相信是发出声音,流浪狗样。
裴雁来大抵以为醉得彻底,像以前那次不记事。他耐心耗尽,拎着后领,把丢在边:“边上去吐。”
指着三色转灯,荒诞灯光映在斑驳水泥地,对裴雁来说,这个亮,要抱。
裴雁来把掐住后颈,逼抬头。他说,那个更亮。
抬头,晴夜正月十六,那是枚圆月亮。
裴雁来发话,果真跳着去抓。门口有两级台阶,腿软,然后迎面摔下。
如出辙疼痛将从这层梦中拖出。屁股着地,入眼是熟悉裤脚。
有点无语:“你知道?”
“当然。”他把百利甜放在面前:“你妈怀孕那天你来喝闷酒,想起来没?”
哦,好像是有这回事。那是唯次断片。
记不太清,追问:“然后呢?”
老歪用毛巾擦完杯壁,随手朝门口指:“你自己看啊。”
裴雁来言不发。
他手里刀钝。客人轻易切不开牛肉,看来RoseisaRose高质量服务名不副实。
不得不说,无视这招确实有效。
抬头看头顶灯,光太刺眼,眼泪要往下流,眨掉,费力才看清灯体是玻璃质玫瑰花。
最后两口红酒下肚,胃变成张两万七千元不定期存折。
态度好差。
小腹贴上
室外寒风吹,有片刻清醒。
喝醉。也不知道怎出门。
抬头,是在万贸城楼侧门室外停车场,很空旷。裴雁来没走。
“起来。”
他居高临下看,面容俊美而沉静,几乎立刻就起反应。
转头,目光所及,空无人酒吧门口闪现出两道人影。
个是裴雁来,那另个就该是。
裴雁来倚在侧门框作壁上观,抱着隔壁发廊螺旋三色转灯不撒手,烂醉如泥。
直到发廊tony出来赶人。
裴雁来试图叫醒未果,干脆单手拽着卫衣帽子,把整个人拎起来。
“说说吧。”知道自己彻底喝醉,大概脸和脖子都红成熟竹节虾:“说说吧,你告诉……裴雁来。”
口齿模糊,最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
倒上桌子前最后眼,是裴雁来无动于衷脸。
醉酒人也会做梦。迷迷糊糊,在梦里回到高中那家日式酒吧。
调酒师还是老歪,他络腮胡,戴墨镜,贱嗖嗖冲笑:“你酒量知道,少喝点,别被捡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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