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神色微妙:“你们认识?他是你什人?”
该说“上司”,但话到嘴边,突然急转弯,变味。微皱起眉,沉声警告:“只说最后遍,你不要凑上去。否则不保证会做什。”
语焉不详会萌生暧昧。卑劣地享受这份虚假不清不楚。
没再理会小嘉,莽撞挤开人群。耳畔抱怨和骂声叫得响,混成片不甚清晰,但无暇顾及。
对出现,裴雁来似乎并不意外。
裴雁来这种道行狐狸精,就算不抛媚眼,也会有批上赶着被他吸成人干色中饿鬼,比之过江之鲫有过无不及。
他无意中招惹个不大不小麻烦。而作为助理,妒火中烧之余,替他善后也是应尽本分。
“停停。”
只手还拎着酒瓶,走上前,手臂展,拦住神不思蜀小嘉。
小嘉撞到小臂,受惊样顿在原地。但有前面那段因缘际会在,他会错意,眼神警惕,说:“之前事是不对,道歉,真对不起,下次不敢。你放走好不好?”
他好像在看这个方向。但路人走过,挡住视线,没机会确定。
无需核对日程表也记得,裴雁来今晚是和腾源国际法务人应酬,明早飞机飞北美,按理说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喝多吗?
理智上,清楚认错人概率或许更高些,可在经年见不到本尊那段荒唐过往中,即便在梦中无数次描摹这张脸,也从没在清醒时将形容有半分肖似路人甲乙丙错认成他裴雁来。
惊疑不定间,用手搓把眼睛。再抬头时,阻碍视线过路人已然离开,而裴雁来还在那里。
他拿酒,转身要离开。脱口而出个“裴”,不敢期待他有所反应,身体先于大脑,挫败地塌下肩。
没想到是,他竟在不远处停
轻轻拨他把,确实很轻,他像被风吹翻纸片样,往后飘两步。
“不想对你做什。”解释,可听起来很像威胁:“前提是你老实点。”
小嘉虚虚看裴雁来眼,然后摇头:“不明白你意思。”
面无表情重复:“意思就是,离他远点。”
不需要多余修饰,这个“他”指向性都已经足够明确。没人会在裴雁来在地方还能注视别人,从高中那会开始就是这样,总是这样。
铅灰色衬衫,黑色西裤,袖子半卷至肘部,他小臂肌肉紧实,线条在光下凶悍又漂亮。
原来不是幻觉。后知后觉意识到。
晚上十点,学生该上床安睡时间,却正是夜店群魔乱舞高峰期。
DJ摇得很嗨,小嘉往吧台方向挤几步,只看单薄如纸片背影就能看出魂不守舍,走路都走不稳。
用脚趾都能猜出他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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