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憋太久,以至于不敢听到答案。
裴雁来似乎换拿手机姿势,衣物摩擦,让耳朵发痒。
静默几秒,他才不紧不慢,客客气气道:“回你消息好像并不是义务,林助。”
拳打在棉花上,很无力:“你知道不是这意思。”
“不知道。”他轻笑声。
——“后来他为蹲你,连来周。他只闷头喝酒,什都不做,也不方便叫保安赶人。直到那帅哥和他撞上。”
——“……后来场面就有点血腥,反正你爸怂,没人逼他,他自己跪着磕头,脑袋还被帅哥踢几脚。帅哥还放狠话。时间太久,也记不清楚,但大概意思是,‘从今天起他没爸,希望你记住’。太他妈带劲儿。”
——“还以为你们俩谈呢。普通朋友能做到这份上?不太明白你们九零后。”
……已经很多年没想起过林辉这个人。
是死,病,还是为钱犯罪蹲牢子,都和没再有牵扯,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全然不知道,这些年风平浪静生活,背后竟然有裴雁来在开路。
烟飘过来,被熏得眼泪直流,连忙爬起来,躲到隔壁大保健侧门。风吹动劣质塑料珠帘,粉黄绿蓝,声响窸窣,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
“除夕那天,给你发新年快乐。不是群发。”不再毫无意义地装醉。
裴雁来嗯声:“看到。”
“……但你没有回复。”
他四两拨千斤:“以为在工作群发过新年祝福。”
“……”接不下去,说不沮丧不可能,但他能好好和讲话才是不可思议。
傻b才去猜裴雁来心思。
越挫越勇是为数不多优点。今天听老歪席话,感觉还能和裴雁来这座五行山再斗五百年。
裴雁来继续道:“如果没别事……”
大保健侧门尽头是垃圾箱,高耸路灯泄下点光。看光下挣扎
多管闲事不是他作风。裴雁来既然能帮到这个份上,又为什会声不吭地把扔掉。
真只是块可有可无狗皮膏药吗?
自作多情是人天性,确实动摇。
嗓子发紧,问出口话语无伦次,眼下和过往倒错。
“你不回……那天之后,你再也没回过消息。你把删掉,找不到你。为什?……你能不能告诉。”
那不样。
张着嘴,时不知道该接什话。
身侧路过对互相取暖爱侣,两坨挤在处,是臃肿亲密关系。
老歪刚刚说话还萦绕在耳侧。
——“你爸和你打完架隔天,他鼻青脸肿地又来店里。也不瞒你,他就是想找打听你学校和住址。但很遗憾,压根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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