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清秀甜美,看见过来,笑下,然后就找个由头离开。不知道是该夸她太有眼色,还是该反省自己是不是脸色过分难看。
裴雁来指尖弹弹玻璃杯壁,琥珀色液面漾起波纹。
“林小山,你前段时间和说什?”
还在想刚才那姑娘事,走神道:“说什?”
“……”
Atimeforus,死而同穴。
曲子拉到半,去吻他。
树从地里凸起虬结根,琴被靠在上面。他暧昧地咬着上唇,骂白日作怪,解释说,耍流氓其实不是本意。
是他勾引。
们去厕所隔间,再出来时已经过快个小时。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你,接纳你,忠贞不渝,直至死亡……”
“……也不离开你。”
篡改宣誓词。不避讳谈死,但畏惧分离。
是漫长静默。
裴雁来和对视,难得地不是在对峙。
道他和样,并不喜欢人群。跟在他身后,来到空无人西园。
下完雨夹雪,花园里草木都被洗刷上水汽,空气格外清新,不远处传来小型鸟类脆亮鸣啼。
“来这儿做什?”蹲下去,去看朵紫色花。
裴雁来说:“让你看看。”
愣,抬头去追他身影。
裴雁来凑近,这个距离让瞬间回忆起厕所隔间荒唐,周围没人
东花园宴会还在继续。走入人群,心虚地把领子往上拉拉,遇到谢弈多聊几句,再转头时,裴雁来远远落在后面,被个穿着鹅黄色裙子漂亮姑娘拦住。
裴雁来掏出手机,那姑娘也拿着手机,看样子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
顺手拿起杯香槟,走近。
“裴律,这酒味道不错,你试试?”压根没喝,瞎扯。
“那边有把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会儿语气前所未有得温柔:“帮拿过来。”
被他蛊惑,只知道呆滞地说“哦”,然后从手边乐团拎起乐团遗落在这儿小提琴。
裴雁来应该挺久没碰过琴。
他站在阔叶常青树冠下,架起琴,搭上弓时,刚出几个音不太流畅,但很快渐入佳境。
音乐私密性决定,裴雁来每次演奏都是情绪,曾经在他家楼下偷听,或模糊或清晰。真诚和表达欲是裴雁来先天缺失品质,可这是为数不多次,他剥开自己,把心事说给听。
裴雁来逆光站着:“好好看着,然后再说次。”
“说什?”问完,心里却有答案,只是不太确定:“……爱你。”
裴雁来歪下头,“刚刚你可不是这个语气。”
于是站起身,理理领口,认真地重复:“爱你。”
“裴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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