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胡那儿离开后,打车回到鼎润。
不出所料,迎接是三堂会审。
李笑笑、谢弈,还有小米,三个人把堵在打印室,把门上锁。拿着打印出几页纸,平静地劝三位有话好好说。
“啪”,李笑笑巴掌打在桌子上:“你给坦白从宽。”
谢弈抱臂站在边帮腔:“对,没错,抗拒从严。林小山,郑重警告你,们同事场,别逼下狠手。”
老胡却把苹果核扔进脚边垃圾桶,笑着叹口气:“唉,还是年轻好啊。”
本能,好像明白什,心虚地眨眨眼,喊他:“……胡叔。”
老胡只是拍拍肩膀。
或许真是人至暮年,开始和切和解,自从病后,他眉宇间威严褶皱淡下去许多,眼神也日益温和。
“好,别和在这儿侃大山,去做你事。”他下逐客令:“按计划,五分钟之后就该去熬鸡丝粥,你别给添乱。”
十二月倒数第二个周四,结束伤病假期,先去探望次老胡。
尽管避开裴雁来时,夫妻俩带着闹闹给道许多次谢,送许多次尺度恰好不方便拒绝礼,但每次登门家三口都会准时消失。
感念之余仍旧心怀愧疚,不太好意思见。
老胡还是没太有力气,可脸色不错。给他削个苹果,他慢条斯理地啃着,和说好会儿话,全是闲聊。吃什,喝什,闹闹和胡春漫夫妇今早去做什,他最近又看大学同窗出哪本书,质量还不错。
……是还提两句别,老胡反常态,开口先问裴雁来。
小米瑟瑟缩缩地举起只手:“支,支持。”
“……”看向李笑笑,反问:“你不是都知道吗?”
谢弈和小米质疑和拷问目光瞬间投向煞气凛然李笑笑。
李笑笑先是愣下,但反应很快,又猛拍下桌子,质问:“林小山,你少往身上甩锅!你只告诉你单恋裴……单恋那谁,没说那谁对你也有意思啊!”
谢弈眯着眼,咬牙切齿,比老家停车棚
熬粥?老胡还会这个?
疑惑太明显。被自己眼神出卖,老胡轻打下后脑勺,指导道:“终身学习,多跟学着点儿。”
愣愣,然后笑笑,说好。
相识这多年,和这位老师之间其实罕有这样时刻。
是有些陌生……但感觉还不错。
“裴律最近怎样?”
愣,下意识笑下,才说:“挺好。”惯性思维以为他想解鼎润发展情况,于是转念继续道:“裴律和Judy配合得很好,您放心。”
老胡看着,半晌提提眉毛,笑笑:“行,挺好就行。”
“……”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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