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把下巴磕在以诚肩膀上,笑着说,不怪你。那时候,自己心里有打不开结。
以诚说,真是迟钝。越越你见过这迟钝人没有?
千越吃吃地笑,还真是没有。
千越走出房门时候,以诚正在弄早饭。这套房子,位置不好,也只有早
以诚说:“越越,…………”
千越说,“你……你什?”
以诚说:“……那个……”
千越说,“你,哦,你很会,嗯……理论联系实际。”
以诚脸越发地红,千越笑着把手贴上去,说,“今天早上们可以吃煮蛋。”
以诚用力地把千越抱在怀里,那个多年来在他梦中徘徊男孩子,那个总在他记忆里羞涩地微笑男孩子,那个在过往yin影笼罩下总是欲言又止,无所适从男孩子,现在就在他怀里。真实,暖暖,让他特别特别地不舍。
两个人倒在床上时候,千越头在床栏上轻轻磕下,以诚吓跳,个劲儿地问,越越,越越,你不要紧吧,不要紧吧。千越脑子在酒精燃烧中变得亦发地模糊,心中却是清明。他能感到以诚大手轻轻地替他揉着撞痛地方,嘴里呼呼地吹着。温热,带着酒香气息,就在他耳边,能感到他绵密吻,从自己额角,眉际,直漫延到下颏颈间。
千越想,他会永远永远记得那天,记得以诚火样热嘴唇,同样热度手,几乎是虔诚地在他身上掠过感觉,想起他始终半撑着胳膊,记得他那种呵护姿势。
这个姿势,在他记忆里凝固,如此清晰,那是他生命里个被爱标记,以诚烙在他身上烙印。
他常常想,假如,那天他没有因为自己心结而误会以诚话,他们是不是可以赢得更多点快乐时间?
以诚看着千越,即便是夜宿醉,夜在情欲里纠缠,他看上去依旧清新如泉水,他看他微微皱皱眉,有点艰难地移动下身体。以诚说,对不起。越越,对不起。
千越愣住,什?他问。
以诚又说,对不起。
千越说,哦。
后来,以诚说,真是嘴笨,不会说话,你说当时怎就说那句话呢?
第二天早上,睁眼,千越朦胧视线里,以诚脸慢慢地浮上来,慢慢地清晰起来。
就只见他脸上红晕点点深浓,面积点点扩展,非常地奇妙,千越简直地看傻。
然后,他躲进被子里无声地笑起来,把脸在那半旧软软被里上磨蹭来磨蹭去。
以诚伸过手来,抚着千越头,问,“越越,你……你还好吧?”
千越在被子下探出头来,清朗,黑白分明眼睛留恋地望着以诚,然后眼光又调转去,却留下那杳杳余光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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