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秒颈间就掠过呼吸。
李绪维持着没什
表情
脸，头生硬地转向左侧，耳尖却因为擦过窦遥鼻梁，心跳顿时加快。
都他妈什事。
气息沉成这样
还喝。
他强迫自己别理窦遥。目光拧过去转向迟钦，迟钦还在那跟庞雷雷battle，完全忘今天晚上要灌死李绪豪言壮语。
李绪抬头疑惑地看向窦遥，窦遥却哪里也没看，眼神也没什温度。
又几轮过去，窦遥输惨。
从来没见过这不会玩人，手气极臭，又完全没有技术可言。直都是他在喝，个人空掉大半瓶，脸色虽然没怎变，眼神却已经有些迷离，坐姿也不太稳当。
席雯在他旁边都察觉到不对劲。
“要不你别喝窦遥，”感觉他身体偶尔擦过自己肩膀，席雯轻叹口气，“大家这熟，心情不好就别——”
比如窦遥眼皮比之前敛得低些，比如渐渐没再开口，比如他用手掐掐太阳穴，再比如他肩膀有点倾斜。
……是谁说不能喝别逞能。
夜色衬映下，窦遥五官棱角愈发分明，看起来没当年那柔和。李绪捏打火机手紧又松，隔着张桌子距离慢慢吸气。
没多久，窦遥低下头，似乎在给谁发消息。李绪别开脸看向远处漆黑山，双手却插进裤兜，默默地握住手机。
嗡震。
久？跟
这个“前任”比起来，他是不是没让你伤心过。
无言会儿，窦遥盯着他：“喝完。”
“……你烦不烦。”李绪皱眉。
“那就当多事。”
窦遥说完，迟钦在那边叫他，他起身过去。
“头疼。”
身边，
窦遥头沉重地偏过来，但被只手从下面稳稳接住。
触感温热熟悉。
李绪面无表情地站他们俩中间，左手插兜，右手托着窦遥，阻止他把头靠到席雯肩上。
“”席雯站起来，“你说声就行，不用突然出现吓下。”
把位子让给李绪，席雯去拿冰激凌给大家。李绪脸不爽跟冷酷地坐下，然后将窦遥用力压向自己右肩。
他顿三秒，若无其事地垂眸。
【Y：替挡挡。】
李绪下巴动动，刚要起身，上面这条消息却忽然消失，被撤回。
【？】
【Y：发错。】
李绪手攥拳，但没阻止。
杯温水下去胃好受很多。他干脆坐在旁，冷眼看着其他人玩。
看得出现在迟钦跟窦遥关系最好。迟钦这缺心眼今晚情绪有点失控，边摇骰子边疯狂cue窦遥。窦遥反应很淡，但几乎没有逃酒，而且也不再选真心话，摇输就诚实地喝掉大杯。
是不是傻逼。
李绪坐姿懒散，眼睛却时时都盯着某人，所以对方点变化也会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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