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朋友还是？”
“对象，还在
听他答应得有点勉强，窦遥说：“不想去可以在学校周围找个网吧呆着，
输完液再找你也行。”
“没有不想去。”李绪面无表情，“就是烦打针。”
是，对，忘
这人晕针。
就这样约定好晚上
行程。窦遥自己回学校，李绪裹件羽绒服说去打游戏，其实是出去逛街。
男朋友生日快到，这个李绪还是记得。
“……”李绪满脸不爽，“这回是特殊情况，他病。师母病难道你不管？”
那边骂得更起劲，风格活脱脱就是孟为刚转世。
听着他们对话，窦遥
直忍耐着没有咳嗽也没笑出声，转身掏出耳机戴上。李绪扫他眼，对手机压低声：“先不跟你废话，对象不舒服，要去给他冲感冒灵……说你也不认识，下回再当面介绍吧。”
挂完电话他搓好几下脸，温度还是没降下来，又说句“老头是不是都这
啰嗦”，然后才站起来去冲药。
冲完他递给窦遥：“喝。”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新鲜告白，实际已经迟到好几年。说完李绪静静靠会，也没强迫窦遥给什回应，反正是他自己想说。
两人慢吞吞走回宾馆，进房间李绪忽然猛地想起来：“靠。”
窦遥：“嗯？”
“老头子让九点给他打电话，忘得干二净。”
行吧，又要远程挨骂。
这边商场比随市大多，他没什备选项，看哪家店顺眼就随便进去溜达。
但选礼物是真很烦。自己男朋友什都不缺，平时用那些东西他也买不起，便宜又看不上，挑来挑去整个下午依然没有收获。
离开时路过家卖电子产品，在橱窗外看到里面摆放笔记本电脑，李绪动心。
“您想选款什样？”
“送人。”他双手揣在兜里，“生日礼物。”
窦遥看眼滚烫冒气水，问他下午有什安排。
“你有课？”
“有小组讨论。”
窦遥想想：“晚上还要再吊次水，你陪？”
“……行。”
党维力教学风格极其严厉，哪怕放假期间也得每天练棋、做定式，然后跟他项项汇报。
窦遥把窗边那张小圆桌留给男朋友，自己靠坐在床头，看着李绪懒散地戴上无线耳机，翻开随身围棋书，拿出笔——然后开始转。
“。”这个人转笔该不会要转到三十岁吧。
“……昨天没来得及做。不是，在火车上怎做？”语气充斥着反叛，但滑跪得倒是很快，“知道……嗯，行，嗯……不用你啰嗦，今晚做完再睡，你明天起床保证能收到作业好吧。”
那边调门比较高，窦遥隔这远都听得见。隐约是些埋怨，训斥，和对弟子分心谈恋爱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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