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申总旗打算帮翻检尸身,脱死者衣服?”
那绝计是不可能,申姜嫌弃挥挥手,让自己小弟打盆水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那双有点脏手干净起来,是什样子……
“申总旗可看
叶白汀捧起粥,慢慢,口口喝。
完全不像平时牢中伙食,又凉又腥,粥有些烫口,水汽氤氲眉眼,上面层薄薄米油,入口微甜,清淡又熨贴,脾胃顺,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
“喝完没,快点!”
“……好。”叶白汀慢条斯理喝完碗粥,斯文擦擦嘴角,“走吧。”
申姜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看着那位娇少爷慢吞吞站起,腰身细阵风就能吹折,步晃走到门前,扶扶门框才站稳。
个好惹,想活着,想活好,他找到切入点,必须得击即中!
诏狱里外气氛从昨夜起,变化尤其明显,今天这具尸体非常重要,仵作布松良并不怎喜欢这项工作,很多时候甚至不愿意上手,尸体上衣服都让别人帮他解,可他有坚实有后台,今天轮值总旗申姜和布松良有仇,但凡能让对方不好过事,他基本都愿意干。
人,时机,气氛,都刚刚好,大牢深处还有个敢进来探视妇人,千载难逢好机会,下回不知什时候,再不牢牢抓住,他傻吗?
申姜也觉得自己很聪明,回去翻阅犯人卷宗,问人,发现叶白汀就是个无依无靠娇少爷,家人死绝,家产抄公,除个不知远嫁到哪找都找不着姐姐,根本没旁亲人,嗯,有个义兄,但这个义兄就是把他送进牢人,别说照顾,人巴不得他早点死在这里呢……
娇少爷要真有本事,他能混个功,要是不行,他把人弄死,根本没人会在意。
手挺小,形状好看,指节纤细修长,指尖圆润有肉,看起来小小巧巧,很好捏样子……就是有点脏。
“净手。”
“你说什?”申姜看着停尸台前娇少爷,有点没反应过来。
叶白汀微抬着手臂,神色平静重复遍:“净手。”
申姜难以置信:“你让老子,打水伺候你?”
今儿个这事可不是他求着娇少爷,是娇少爷为活命,为那碗米粥,必须得求他,必须得好好表现!划算!
仵作房那边忙,布松良匆匆写完验状就回去,尸体没立刻搬,说是稍后,最多个时辰,停尸房就能腾出位置,到时着人再搬。
申姜看这天时地利人和,不搞点私货都对不起这运气,里外安排好,悄无声息走到叶白汀牢门前:“你只有盏茶时间。”
叶白汀抬头看他眼:“粥呢?”
申姜啧声,把拎着食盒递进去:“老子说过话,会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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