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氏帕子遮眼,梨花带雨,“夫君最疼,但有闲暇,就会过来陪,衣服首饰,
申姜拍大腿,指挥下边去办:“这样好!”
他坐首位,他问问题,就算慢点,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思想深邃,从容不迫,胸有成竹!
迅速让人将小几摆在下侧,申姜很兴奋:“来!带人——少爷,咱们先问谁?”
叶白汀没说话,写行字给他。
草——
“不然呢?让你坐这?”申姜看眼略透光屏风,“不怕被看到?”
“申总旗可以多吃些核桃。”
“啊?”
“益智补脑。”
申姜瞬间瞪眼。
戴万字巾还是头盔,都很有派头,你当然愿意!
见娇少爷战裙穿磨磨蹭蹭,挑挑剔剔,眉心都皱成小疙瘩,申姜瞧不过去:“快点,不就是战裙,指挥使也穿!”
叶白汀好悬控制不住,肘戳在对方死穴。
仇疑青穿那是飞鱼服!就是裙子也是高贵奢华有气场,跟着能样!
他忍不住阴阳怪气:“申总旗这般念叨指挥使,可别人家遭不住,提前回来看你。”
申姜眼底兴奋瞬间变成脏话,这他娘哪是问别人供,这是考他吧!什狗爪子字,本事不够就别学什狂草好,他认不出啊!
“嗯?”叶白汀斜斜看他,“字不好认?”
申姜哪敢说不好,敢惹娇少爷生气,娇少爷就敢算计他死都不知道怎死,只能自己努力辨认那笔狗爪子字:“挺,挺好,有大家风采,你想第个问死者续弦张氏是吧?来人,带张氏——”
张氏很快带到,杏眼桃腮,削肩柳腰,素衣玉镯,体态极尽风流。
申姜费劲认叶白汀写字,个个字问:“听说你与死者感情很好?”
叶白汀问他:“问你,叫过来是干什?”
申姜:“问供啊。”
叶白汀:“张嘴问?别人透过屏风能看到人影,就分辨不出谁在张嘴?”
“对哦。”
“下面添个案几,上笔墨纸砚——”叶白汀转头看申姜,“写,你问。”
申姜:“祖宗!你可别乌鸦嘴,快点吧!”
外人不得进诏狱,进去就出不来,手上没公文,锦衣卫也不能胡来,好在北镇抚司地盘相当大,问供地方,随便收拾就能有。
申姜叫人离诏狱最近小厅收拾出来,里里外外带人布置好,保证出不岔子,娇少爷越不狱,这才请叶白汀过去。
两边门是连着,叶白汀根本算不上出去,没见到半点阳光,就是空气干净不少,比诏狱里味道清新多。小厅故意打造肃穆氛围,没窗户,大白天点着灯烛,靠墙只放张案几,往中间隔道屏风,梅花映雪图案,够冷,够素。
叶白汀眼梢垂下:“你就让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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