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坐在地上,抱着手炉:“你说他叫蒋济业,是个商人,开是粮铺?”许是睡够,也不冷,他精神头不错,声音也不哑。
申姜心大,之前就没注意到,现在也不觉得哪里变,颗心全在案子上:“对没错,他是蒋家人,就是那个世代行商蒋家,盘子很大,家里人自己竞争都很激烈,他生母懦弱,对他不怎看顾,小时候过得很苦,老被堂兄弟们欺负,能走到这天,当上东家很不容易!”
叶白汀微微偏头:“你说他是东家?”
申姜:“对啊,蒋家几乎半
申姜这回腿跑那叫个勤,案情抓心挠肝,他真很想知道哇!几桩命案明显有关系,可他就是瞧不出来!
心里没逼数,不敢直接拿着这点东西就去找指挥使报告,人问就得露馅,找娇少爷吧,又被左右俩邻居拦住。
右边那个摇着扇子,用各种神秘莫测玄而又玄大话吓唬他,人是师爷,别能不能干不知道,唬人花样那是套接着套;左边那个上来就嘲讽,还不怕你报复,人随手搓点泥丸子都能是暗器,越狱出去是不可能,阴你个半身不遂还是没问题,申姜哪里敢惹?
别看诏狱这地界锦衣卫独大,囚犯们没有未来,但囚犯们也是分三六九等,能惹和尽量别惹,有那些肚子心眼老狐狸,最好少说话,不然人能把你算计死,你还不知道怎死,娇少爷就有这潜力;还有那体格特别好,磋磨这久愣是影响不大,没事别硬碰硬,万给人搞激动直接把你弄死多亏慌?
他们轮守诏狱要是平静无波,要是利益好处,要是升职加薪,只要大家都乖乖,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也懒得找麻烦。
秦艽是吧,老子记住你!你等着,哪天你被折腾没力气浪,老子弄不死你!
申姜天八趟朝娇少爷牢房跑,娇少爷都在闭着眼睛睡觉,也不知道哪里那多觉睡,那俩邻居还个笑个瞪盯着他,他干不别!
好容易天半过去,娇少爷终于醒,吃碗热粥,申姜放下手里事,麻利就跑过来——
“找着!那骨头身份找着,叫蒋济业,今年二十二,失踪有小个月!”
申姜将查到蒋济业信息股脑说给叶白汀,比如因是偏枝子嗣,从小就受堂兄弟们欺负,小崽子们玩挺狠,死者从小就命运多舛,好多次被打骨折,锁骨骨折那回小崽子们还用马,差点小命都给交待……家里都有什人,人物关系怎样,走到今天多多不容易,失踪最初没有报官,概因死者出门本就是收账谈生意,行商这种事常见,死者几乎隔两三个月就得出去趟,没音信回来不算太特殊,家人起初就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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