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手套,折好,放进自己荷包,和自己脏手套挨着——都用脏也不还,还是回去洗洗再说。
尸体有人张罗搬运,回去路上,叶白汀还是和仇疑青同骑,路穿过主街,马蹄嗒嗒,铃声飒飒,背后胸膛温暖,身前披风挡风,他竟然觉得大冬天出门……也还不错。
路上经过个做姜蜜水摊子,摊主是个收拾很干净大娘,手脚很是麻利,笑眯眯招揽着客人,热腾腾水汽,甜澄澄蜂蜜,连生姜辛辣都变得不那奇怪,端暖意盈盈,让人看眼就馋。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已过午时,水米未进……叶白汀艰难收回视线。
“吁——
不规则地图形状,灰白色,鳞片状,似干掉痂皮,这玩意太眼熟,是米青斑。
“个男人在无人知晓时候,悄无声息绑走死者,实施虐待,满足心理上变态欲望,像扔垃圾样,把她丢在荒野。”
尸体腐败严重,皮肤表面很难肉眼看到太多东西,但裸露出骨头还在,带回去仔细检验,他就会知道,这个姑娘生前都经历什。
“目前看来,找不到与纵火案联系,先带回去?”叶白汀看向仇疑青,等待指示。
仇疑青:“可。”
何失踪半个月,没有人知道?”
“她该是出趟远门,”仇疑青指着死者裙子角黄色印痕,“这个漆色,是城中云氏车马行独有标识,非出远门者,不会雇他家车。”
叶白汀仔细辨认死者颈间残留不多痕迹:“应该是被勒死,”他伸出手指比比,“勒痕有些宽,应该不是般绳子。”
可惜死者腐败过于严重,太多痕迹辨认不清楚,现场也没有太多线索残留。
但有处痕迹,叶白汀没有漏掉,他小心将死者头部转开个角度,露出压在底下耳侧:“指挥使请看——”
指挥使不但点头,还从身上腰包里掏出枚玉哨,很短,但吹起来清越悠扬,传声甚远。
叶白汀就见这人随便吹两下,很快,穿着锦衣卫制服人由远及近,很快到面前,刷刷刷跪倒片。
他直接傻眼。
你有这令哨,为什不早用?还上蹿下跳这飞那跃忙,甚至陪亲自刨尸?你早点叫人来多好!
算,叶白汀琢磨着,智者千虑还有失呢,聪明人也不是不会冒傻气,还是别提醒,真伤面子,别人难过怎办?
死者脸被砸烂,可在这脸侧往下,耳根位置,有不同寻常异物残留。
仇疑青看看,面色并无变化:“嗯?”
叶白汀:“指挥使不认得?”
仇疑青眯眼。
总算扳回场子,叶白汀很满意,把人惹到之前,迅速开口:“所以凶手性别确定,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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