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仇疑青推门进来,冷风激,叶白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好像在等人……
虽然他真没有,但看到人,总不能不打招呼,他合上书:“切可还顺利?”
仇疑青:“尚可。”
叶白汀看到他手上提酒坛子,精致小巧,分量也不大:“梨花白?”
“不是想尝?”仇疑青把酒坛子放在炕头小几上,随手
仇疑青头都没回,朔冷北风卷回他话,粗戾又凛冽:“你可动下试试。”
班和安:……
他倒也不怕被威胁,他这个年纪,看得最透,什人能惹,什人不能惹,想惹怎惹,心里门清,虽手下探子探来这多信息,到底也没有办法确认,如今试——仇疑青是个人物,竟然藏都没准备藏。
“指挥使啊指挥使,你可是欠咱家回……”
……
安两鬓斑白,每回出现表情都是从容,这次也样,好像这样别人就品不出他阴阳怪气:“指挥使好细密心思,城外祭典靠东厂打援,帮你排查危险,这京城里,就靠咱家西厂和五城兵马司帮你守,外族谋反这样大事,除你那北镇抚司,哪哪儿都没乱,您可真省事啊。”
这话刺,就差直接骂仇疑青脸皮厚,就会占别人便宜。
仇疑青眼皮都没抬下:“厂公不也没帮北镇抚司?”
真帮,北镇抚司怎会困难那久,锦衣卫至于那般艰难狼狈?
班和安皮笑肉不笑:“指挥使地盘,哪里用得着咱家管?您人个个,可都不得呢!”
仇疑青又在外交接些事,往回走时,已夜幕低垂,灯火初上。
雪停,夜风竟也变得温柔,虽如既往寒凉,却缕缕,拂面而过,非常安静,不似晨间刀锋般,刮人生疼,有清月皎皎,漫过云层洒下银辉,映红梅格外清媚。
路边酒肆旗子招展,窗子支起,可见二好友围炉煮酒,酣然夜话。
仇疑青似是想起什,勒马停住,去这间酒肆,再出来时,手上拎着坛梨花白。
叶白汀坐在暖阁窗前,翻着本毒植书,烛火跳跃,将人剪影拉长长,落在窗槅,屋角炭盆燃正旺,壶里水沸,下下顶着盖,他却毫无察觉,看专心致志。
仇疑青没心思和他磨嘴皮子,越过他要走:“失陪。”
“咱家听说……你那从诏狱里出来小仵作,是被你抱回去?”
班和安转身,笑眯眯看着仇疑青背影:“指挥使喜欢人家,人家知道?”
仇疑青脚步顿都没顿,继续往前走。
班和安扬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指挥使,你可知这后宫里头有句话,叫什都能藏,唯有样东西藏不?指挥使这般不近人情,不怕别人冲着您那小宝贝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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