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根雕!鲁王世子那个,”申姜比划下,“模样!”
王府詹事说鲁王世子那个东西是娄凯送,他现在就怀疑,娄凯当初买时候是不是买对,送世子个,自己留个?
“和上官拥有样东西,不怕被上官知道,忌讳他僭越?”
“那也得看是什东西,”叶白汀想想,道,“男人在某些方面相当有领地意识,比如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比如圈东西就是,人也是,别人不能觊觎,可在某些方面,他觉得不太重要事,几乎所有都可以分享,比如好兄弟有酒起喝,有肉起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端看他真正在意是什,什又是无所谓。”
申姜不知怎,下意识看指挥使眼。
北风朔冷,滴水成冰,冬日酷寒似能带走天地间所有温度,人们不由自主将身上衣服裹得紧紧,更紧些,可能不怎管用,但只有这样,内心才能得到少许慰藉。
申姜目送李氏瘦弱身影离开,视线慢慢转回来,看向娇少爷:“她有问题?”
“或许。”
叶白汀若有所思:“先说说你查到东西,死者家里什情况,为何过来是妻子?父母兄弟呢?”
申姜摇摇头:“娄凯是独子,祖籍在外地,他们家是族里旁枝,不知何原因,早早就分出来单过,他爹算是有点出息,辗转做小官,来到京城,到娄凯就更出息,竟然做京官,日子过好,自然就不愿回去。大概十年前,老家族人和他们恢复关系,四时八节都会走礼,要说这娄凯个说得上话长辈都没有,那不可能,可这眼看着到年根,该走礼已经走过,现在京城还真找不出有分量族人。娄凯父亲在六年前去世,母亲腿不好,走不路,日常哪里都去不,再小辈,只有个独生女,今年才六岁,能做得家里主,还就只有他妻子。”
领地意识……圈出来地盘和人……别人怎样不知道,他反正懂点东西。
叶白汀沉吟:“如果鲁王世子十分在意那个木雕,那上面承载他独无二心灵寄托,那便只他可以有,别人不行,如果只是个可供调侃,交流,炫耀,比较存在,那就大家都可以分享,爱好兴趣小群体事,怎能叫僭越呢?”
叶白汀:“没有妾室通房?”
“这个真没有,”申姜道,“娄凯身边特别干净,他在鲁王世子跟前得脸,也不是没人给他送过女人,但他都没要,甭管外头私底下怎样,这点上看起来还挺洁身自好,外面人都夸他,说他们夫妻感情极好。”
叶白汀听出他语气中停顿:“可是?”
申姜:“可是他书房里也有个那个!”
“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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