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往前步,目光灼灼,视线明亮到锐利:“北镇抚司大概个多月前,从沼泽里拉出郑弘方尸体,按照流程,写清楚相貌特征,放在外头公告栏里,方便家属认尸,马香兰看到,估计不会管,郑弘春这样爱玩爱钱,也不会往这边看,容凝雨估计连紧张都不会,她既然做下这样事,早就料到会有这天,可你不样。”
“哪怕很小几率,你都不希
于保护谁就算,就是为自己,郑弘方不是个东西,他欺负过。”
“临时起意?”
“也算临时,也算早有杀心。”
“是?今次三个死者,除却郑弘春,另外两个,都不是突然起意吧?选择娄凯,是因为他是个人渣,欺负李瑶,也欺负过当年你,鲁王世子,是你早就挑选好目标,你和他早就认识,并不是三年前,你们有很深渊源,他用来威胁你事,不是你杀娄凯,或许他连这件事都不知道,他用以威胁你,是别人,是当年——”
叶白汀看着燕柔蔓:“当年你叛出容家班,是因为发生件突如其来意外,有人心思不正,想要你和容班主起伺候,玩把刺激,怂恿着贵人入局,你和容班主各自想办法,你这边叫来个大主顾,和那贵人硬生生打架,事件才得以平息,怂恿者被打断腿赶出京城,你和容班主都因此受伤,而另外两个,贵人和大主顾……世子是哪个?”
“世子知道你当年事,也知道容班主秘密,他确贪新鲜,过那段日子,和你并没有太多交集,此后年深日久,新鲜劲又回来,又或者他口味变化,你们才又重新有交易。他用来威胁你,是哪件事?猜,如果是你自己,你大半不介意,随便他怎样,往外说就往外说,你反正早这样,不怕,可他底牌不是发现你有什秘密,而是容凝雨,对?这个秘密太大太大严重,如果不好好处理,容凝雨下半辈子就毁。”
“在你身上,不存在临时起意,你真实动机——当年那个沼泽边,杀郑弘方,不是你,是容凝雨,对?”
燕柔蔓突然咬唇:“不,不是她!是做!”
叶白汀:“这个问题,问过容凝雨,问她郑弘方死那天,她有没有西山温泉庄子,她回答天衣无缝,她反问,郑弘方在哪天死?可是后来,再说起些别线索,她不小心说‘他死以后’,她明显是知道他什死,只是这件事,不能说。”
“郑弘方尸体现在就在北镇抚司,经尸身检验,在他发间发现有女人落下花钿,锦衣卫巡访查证,事过经年,幸而那花钿十分特殊,要求工艺不般,有位老师傅认识,最终顺藤摸瓜,确认这枚花钿主人,就是容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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