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天冷,备以驱寒,”仇疑青说完,又加句,“分量不多,你且随意饮,不会醉。”
叶白汀颠颠份量:“梨花白?”
仇疑青颌首:“嗯。”
这次没有再耽搁,二人走出北镇抚司,大门开
大氅是银灰色,叶白汀不懂衣服料子,看不出是什做,摸起来很滑,有点重,上面有很细绒毛,挡风又保暖,肩上搭配有毛茸茸白色围领,非常软,蹭过下巴脸颊时没有任何扎不舒服感觉,暖暖,很舒服。
房间里没有旁人,仇疑青微微倾身,帮他系大氅系带。
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叶白汀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仇疑青专注眼神,男人垂着眼,长长睫羽如鸦翅落下,仿佛系这两根细细长长小带子是件非常重要事,表情极为肃穆。
叶白汀能感觉到他手指碰到自己下巴,触感如既往,不怎光滑,却很暖,他手很大,指上有茧,大氅系带却有些细,导致这个过程完成有些笨拙,偶尔指尖会滑过喉结……那是要害之处,叶白汀忍不住会战栗。
“好?”
仇疑青备马,却没打算立刻骑。
除夕之夜,万家团圆,长街灯火璀璨,年夜饭过后,孩子们跑出来玩,大人们互相串串门,扎堆聊个天,等着夜里子时第锅饺子,第声炮竹,街上热闹紧,走动人多,骑马就不太合适。
他准备带着叶白汀路走过长街,出城再骑马,小仵作在诏狱里关久,看外头什都觉得新鲜,今晚……应该会不虚此行。
寒夜风冷,外面零星飘着小雪,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可对人就没那亲切,叶白汀被要求换套衣服。
从里到外,整整齐齐套。
“……不要急。”
离得太近,气息交缠,他能闻到他身上味道,浅淡冷肃,似冬日冰面下封松柏枝。
明明只是系个带子,叶白汀感觉像打场大仗,浑身紧绷不行,再看仇疑青,如既往,脸上点表情都没有,看不出任何异样。
“咱们……这就走?”
叶白汀刚要转身往外,手里又被塞个小酒壶,扁,方方正正,巴掌大,看就知道装不多少酒,雕花却很精致,手感很不错。
里衣柔软贴身,夹袄轻薄保暖,外裳裁剪精细,挺阔有型,肩腰线条无不好,配上泛着珠光浅青颜色,他穿上就是两个字:好看。
叶白汀摸摸身上衣裳,房间里没镜子,只能出来问仇疑青:“还行?”
仇疑青静瞬,才道:“……不错。”
叶白汀看看腰带上玉,再看看袖口过于精致刺绣:“是不是有点太贵重?”
仇疑青已经拿件大氅过来,给他披在肩上,修长指节滑过他脖颈,帮他系带子:“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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