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喜洁,自要照顾,可山野乡间,哪能完全没虫子?他坐两刻钟,吃碗汤,两碟包子,被叫过去给他擦十回干干净净桌子。很快就发现,他其实不怕虫子,有个很大飞虫落在他脚边,他抬脚就踩死,还搓土埋埋,以为自己干隐蔽,看不到。”
“当下就同他发火,没有这遛人玩,做是入口东西,再没良心,也保证干净,桌子不远处还点驱虫香柱,真有什脏东西,头个看到,立刻会处理,绝不可能像他说这夸张,体贴他是哪家干净惯富贵公子哥,多劳动下没什,他怎能这样侮辱人!”
“看到拿剔骨刀,他赶紧说实话,说这不是他第次见,他知道不怕虫子,今次只是想同搭话,多说几句,又没别话头,只能拿虫子做筏子,这才叫误会,他还红着脸跟道歉,要赔钱……呵,不想要他钱,只想叫他滚。”
“很少和人聊天,坏人不聊,因为会有麻烦,好人也不聊,因为也是个麻烦,会
再无牵挂,大不同归于尽,买把剔骨尖刀,每晚都会磨,知道他们在暗地里都传什话,抱着刀睡觉,点都不怕。”
“包子铺开在城外很远官道边,那边地价便宜,修个小宅子,和大娘两个过。城里不行,名声不好,不会有人愿意光顾生意,那边是官道,虽客人不太多,好在没什同行,但凡有人路过,想要喝口水歇个脚,就得在那坐坐。”
“不挑客人,只要路过,付银子,都招待,多少都不会收,知道东西值几个钱。别人嘴里山匪,也确认识,山匪也会出门,也要行路,在那里样是客人,他们付钱,给包子,想要欺负,就亮剔骨刀,其实山匪也没什好怕,你要是什都没有,什都能豁得出去,他们反而敬你尺,不会逾矩。”
蔡氏说有些口干,停下喝口茶。
叶白汀便问:“所以你只是认识山匪,同他们并没有交情?”
“为什要同他们有交情?他们虽是客人,也是山匪,身上有凶煞之气,是日子过够,嫌自己麻烦太少?”
蔡氏冷笑声:“知道别人怎编排,连‘人肉包子’都有,没管,也澄清不,从小到大,被人编排还少?没什要紧,多条或多几条而已,没必要解释,也解释不通。”
仇疑青指尖点在桌面:“你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应溥心?”
“……是。”
蔡氏捧着茶盏,眉眼有些氤氲:“他喜欢游山玩水,衣服总是丝不苟,扇子永远不离手,富贵人家公子哥,娇气很,远远看到个飞虫都大呼小叫,支使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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